总的来说就是四个字:不想分手。
深夜十二点的朋友圈是几人从KtV回去之后,他独自躺在床上发的。
KtV里,冲动分手的赵寒星笑着笑着开始哭,哭着哭着又开始笑。
他把胳膊放在冰凉的玻璃桌面上,脑袋卡在胳膊中间,把他和“前女友”的那些过往说了一遍又一遍,关于“喜欢”和“爱”的细节也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他前一秒还语气轻柔地念叨:“我感觉得到她是喜欢我的,她看我的眼神不会错。”
下一秒又满怀愤怒:“原来她在骗我,她只是觉得假期太无聊了,想找个人打发一下而已。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刚好让我撞上了而已。”
再下一秒他却小声抱怨,语气苦涩:“那为什么不一直骗我呢?我不会拆穿的。”
吴青籁和黄杨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没说话。
江羿绵忙着往酒瓶里里兑水,也没说话。
刘晏安拍拍兄弟的肩膀,端起来一杯“水分”很多的酒杯,“别说了兄弟,太苦了,说多了都是泪。来,刚长大的成年人嘛,总会有点这样那样的波折。为‘图样图什么破’的我们,喝一杯。”
沉溺于悲伤的人抬起头看他,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是tooyoung,toosimple。”
发音标准吗,咬字清晰,就是笑得有点苦。
刘晏安大手一挥,又拍在了赵寒星的肩膀上。
“管他呢,反正喝就是了。要我说,你也别太绷着,这旁边坐的都是好兄弟。难过咱就说,伤心咱就哭,有委屈咱就诉,骂街也行发疯也行,只管把气撒出来,别憋着,气在心里憋久了容易变成病。”
赵寒星不笑了,轻轻摇头,接过那杯掺了水的酒。
“我就是有点难过,”他仰头喝掉了那杯酒,然后看着玻璃杯说,“都说借酒浇愁,不知道有没有用。”
“借酒浇愁愁更愁啊,”刘晏安语气一转,把话题拐了个弯,“要不咱别聊伤心事了,咱聊点别的。就聊聊……第一次见面对室友的印象怎么样?”
江羿绵把一杯100%水0%酒精的“酒”放在黄杨面前,接上了话茬,“那刘哥先说说,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籁籁是什么印象?”
吴青籁夸张地哇哇叫:“为什么第一个就拿我开刀呀!”
江羿绵咧嘴一笑,“因为你年纪最小呀。”
刘晏安哈哈哈笑起来,“好,我第一个说。我对小吴同学的第一印象是:这小孩平时肯定不好好吃饭,长得跟小鸡崽子似的。”
吴青籁立马站起来反驳,“我不服,我明明身强体壮!”
说着就要撸起袖子展示一下,“我有好多好大一块的肌肉!我能把这张桌子抬起来!”
掀桌子那就可严重了,刘晏安赶紧制止他。
“别别别,用不着这样。”见识过吴青籁搬饮水机的刘晏安诚恳道歉,“我那时有眼不识泰山,错看了你,是我的错。”
吴青籁一哼鼻子,“知道就好。”
失恋的人注意力被这俩人影响,情绪好了很多。
一直注意着赵寒星脸色的黄杨赶紧接棒发言,“我想听刘哥说说对寒星的第一印象。”
刘晏安的目光转回赵寒星脸上,然后转向了黄杨,“当初我对寒星和你的印象差不多,觉得你俩,咳,怎么说呢,可能用词不太好,你们不要介意啊?”
“这还涉及到用词了?”江羿绵好整以暇地往这边看,“到底是怎么一个初印象?”
刘晏安又咳了一声,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当初我吧,觉得你俩有点端着,装模作样的,看起来老鼻子正经了。”
黄杨微微一笑,“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