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羡愤怒地说:“欺人太甚,我明明排在你前面,还来抢我的煤,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够你们两个大男人搬。”
大叔眼睛都不带看林映羡,林映羡搬了两块就走了,不搬。
只有钟述岑和大叔搬,很快蜂窝煤都搬到秤上,营业员看了一下秤,“50斤。”
大叔快速掏出煤票和钱,转头看到离开的林映羡在给桌前的营业员钱和煤票。
大叔指着林映羡,气得差点说不出话,“你,你……我都把煤搬到秤上,你还抢我的煤!”
他又转过来恨铁不成钢地看钟述岑,但又想要拉联盟,“人高马大的,整一个窝囊废,人家小姑娘都欺负你头上,还一声不吭。要不这样好了,50斤煤一人一半,咱们男同志不能给女同志灭了威风。”
钟述岑淡淡说:“她给钱了,蜂窝煤就是她的,你刚才说的话很有道理。”
大叔瞬间郁结,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钟述岑弯下腰搬煤,大叔见林映羡也来搬,瞬间明白他们是一伙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白费力气。
大叔想直接上手搬煤,旁边的营业员踢了他的小腿,“人家给钱的,你再拿就是偷,你想人家报公安拉你游街吗?”
大叔放下煤,讪讪地离开。
林映羡不管他贪不贪心,想独吞蜂窝煤,还是跟他一起搬的钟述岑平分蜂窝煤,她都要买走这些煤,大叔也说了没给钱,就不是他们的。
经历在煤店差点被人抢走煤的事,钟述岑决定今天能买多少煤就买多少煤,因为他下周就要在外地出差,归期未定,林映羡自己一个人买煤容易被人欺负,会买不到煤,而且一个人搬运几十斤蜂窝煤不容易。
林映羡和钟述岑在江城各个煤店走,等到傍晚才回来,终于买齐110斤蜂窝煤。
三零二的马敬芬一家也在搬煤,马敬芬见到他们笑着打招呼,“这么多煤,是买齐了吗?”
“买齐了,从早上到现在,白天都在奔波。”林映羡搬起蜂窝煤放到纸箱里。纸箱是他们在废品站买的纸皮,自己粘好。家里的橱柜放不下那么多煤,又不想弄脏地板,就想到拿纸箱装。
一个纸箱被装满,搬完一箱蜂窝煤的钟述岑下楼,把这一箱搬上去。
最后一箱蜂窝煤搬完,钟述岑拿了水桶和刷子下来,林映羡和他一起把三轮车洗干净。
三零三的彭婶得知他们有三轮车,下楼来问:“钟家媳妇,你这三轮车明天能不能借我家用,等用完一样洗好还给你。”
闻言,林映羡抬头,“这是我跟厂里借的车,明天要还回去,天天都有人登记借车,我借不了,不好意思。”
彭婶一听就知道没戏,和林映羡说不妨碍他们洗车,然后上楼去了。
彭婶回到家,她小儿媳妇就问:“妈,怎么样?能借到车吗?”
彭婶没好气地说:“人家和跟厂里借车的,你们一个两个怎么没有一点用,人家能在厂里借到车,你们就不行……”彭婶一家八口人,每月一共有220斤煤供应,家里装不下,只能分两次购买,如何把煤运回来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