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齐恒远将玉简推到西克面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眼神再次看向远方,那抹必然逐渐变成了回忆之色。
西克怔愣的看着桌上的玉简,一时间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功法歹毒么?只要能得回失去的力量,只要能帮到老爷、少爷,即便歹毒那又怎样?
一把攥紧玉简,西克看也没看的对齐恒远深深鞠躬,而后大步离开。
齐恒远幽幽一叹,如喝酒一般将杯中的茶一口喝干,低声如呢喃:“破而后立……我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呢?他如今已经变成这样,不给他找个帮手,让我怎生安心……”
“数万年后,《黑曼陀》终究还是在我手中出世……但愿不会再出现三界飘血的惨事……”齐恒远攥紧手中的茶杯,长长一叹,眸内亮起决然的光芒,“但若为他故,那又何妨!”
卷四第一百章复苏
乌云遮蔽了天空,阴沉压抑。
云润漫步在前庭,孤独的好像一抹游魂。
来仙界,还没有开始他的寻夫之旅,老爷与少爷就上演了一出人间悲剧。让他觉得很压抑,也很闷得慌,悲伤总是轻而易举的将他虏获,哪里还有心情修炼什么的。
“唉……”叹了口气,云润转身,眼角余光发现一抹黑影,他侧头。
“少爷,你怎么受伤了?”看着血迹斑斑的少爷,云润惊呼中,快步奔来。
夏玄月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止住脚步,云润一脸苦涩,想了想,他连忙转身去找齐恒远。少爷受了伤,血腥味儿好浓郁,得让老太爷去看看。
站在炼丹室的门口,夏玄月始终没有推开门,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脚步一转,往西面走去。
蜿蜒的小径将夏玄月带到一座石门前,石门上刻画着繁复的印痕,一个个符文闪动着淡淡光芒。几个印诀打在石门上,淡淡地光芒隐于石门内。
推开沉重的石门,看着往下蜿蜒的石阶,夏玄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快速往下掠去。
昨天与雀明派几位长老大战时,又一副破碎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画面里是一片红色海洋,喜气洋洋的红色,男人正与自己在拜天地!自己……笑得一脸幸福……
突兀地,夏玄月很想见到他,见到那个与自己拜过堂的白发男人。
在让人气闷的热浪包裹中,夏玄月一步步走近沉睡于地心乳中的男人,垂头,紧盯男人的脸。
男人就算是在昏迷中,眉宇间依然充斥着浓浓的哀伤。夏玄月蹲下,指尖不由自主的轻触夏啸天的眉宇,那抹凉凉的冷意自指尖传进心里,心间一直萦绕的淡淡悲伤似乎有加重的趋势。
触电般的收回手,夏玄月神色复杂,颓然的长叹,呢喃:“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相留,放不走,又杀不得,该怎么办?
他对任何人都能冷心无情,独独对这个男人做不到,之前明明对这男人没有分毫记忆,下意识里都不愿杀他,更何况现在还有了那么点滴的记忆。
只要一接触这男人,自己就会生出莫名的情绪,是这具身体对男人的下意识反应吗?
心绪起伏中,夏玄月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夏啸天的脸上,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视线里的那丝贪恋。
“你很快就能好,好了就离开吧……”夏玄月惆怅的声音回旋在岩洞里。
站起身,他转身离开,狂风骤雨中夏啸天决然的身影在脑海里反复出现,让他心中的不安快速扩大,夏玄月离开的脚步越来越憬。
回头,夏玄月沉默的看着夏啸天,良久,才幽幽的道:“若不想离开,就留下吧。”
话出口后,再次离开的夏玄月脚步似乎都轻快了许多,关闭了石门,一路飞掠,进入了炼丹室。
炼丹室里,有一股经年不散的丹药香味,那股幽香绝对是顶级丹药才能散发出,想来,这里曾出炉过不少这样的丹药,以至于空置了不知多少年,香味都凝聚不散。
盘膝坐下,内视中,腹内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依然运转仙力不止疗伤,还要将精气神提至最饱满的状态,准备炼丹。
雀明派一行可以称得上是圆满,需要的东西都已到手,唯一没有想到的是,雀明派居然还有四个仙帝期的修士,其中两个就守在藏宝阁门口,这才大打出手,受了点伤。
夏玄月不知道的是,雀明派本来确实只有两位仙帝初期留守,剩下的都被调遣到断层里。只因他这段时间闹得太凶,那些做为首脑的大门派见人心浮动,才各派遣回一人。不巧的是,雀明派还有一位仙帝受了伤就一并回来了。
其实,这次雀明派一行可算是凶险,若不是发生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