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卷起裤管让他查看脚上的淤斑。
韦西风跟在师父身边五、六年了。对普通的扭伤、骨折也有些见识。
他的性子也从容,一个一个回答这些师兄们的问题,不紧不慢,很快与大伙打成一片。
阿根回来时,见到这场面,也没多说什么。
韦西风于是在兴窑寨暂时落脚了。
他师父古云涭沿着西江一路寻找,见到上行船只,就站在岸上大声喊叫询问,遇到江边劳作的人,也过去行礼打听。
四、五天后,古云涭死了大半心。
他望着涨水后宽阔的江面发了一阵呆,抹了抹眼睛,转身朝苍梧郡城方向而去。
韦西风在兴窑寨拳堂,很快混得“风生水起”。
他确实有点料。而那些练武的师兄们,身上的问题不少,却又不严重。正是凑巧对了路子。
他们练习累了,韦西风就帮他们正骨松肌、推血过宫。
遇到需要用药的,韦西风写个方子,他们让人从镇上买药材回来。韦西风帮他们熬药。
寨子里男丁人人习武,这是民风使然。
大伙得闲就到拳堂练习。这里有师父、教头指点。
练武者也是要算费用的,一般是以两个时辰为一堂课。
拳堂里有人做饭,练武者可以约餐。肯定也是收费的。韦西风不知他们怎么计算。
除了练武者,阿根是堂主兼教头,几乎每天都在。
他还有三个徒弟,多数时间也在。
还有两个杂工兼伙夫。
韦西风没事的时候,也跟着他们比划比划。
他师父古云涭是有武功的。韦西风也学过吐纳、拳掌这些。
韦西风虽是在此地渡难,但感觉着实不错。有些乐不思蜀味道。
转眼半个月过去。
这天,阿根叫住韦西风,取出一个袋子递给他,对他道:“西风,这是你的路费。够你路上开销不成问题。你快些回去吧。你师父应该担心死了。”
这么长时间,大伙都知道他是孤儿。只有一个亲人就是师父。
韦西风接过钱袋,掂了掂,铜板还不少。
他对阿根抱拳道:“阿根哥,这段时间,多谢你和师兄们关照。我都唔想回去了。…你和师兄们到苍梧城来时,记得来搵我啊。”
在院子里的人都停下手里的事,过来与他话别。
时间不长,大伙却相处的十分融洽。
人人都说西风兄弟脾气好,做事也到位。很有好感。
韦西风从拳堂出来,去找霍叔。
霍叔是寨子里长老会成员。韦西风去找过他一次。那次是去探望他。
今天是把为他熬的膏药送给他。
霍叔有哮喘旧疾。韦西风按照师父的方子,托阿根买了药材,为他熬制了膏药贴。
这是韦西风对他表示致谢的意思。
当时不是说了,挣到路费,请霍叔饮茶吗?
就以膏药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