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咋啦?心烦?”
贺云松睨了他一眼,明知故问的人最讨厌了。
“小张同志……”
他搓了搓脸,“姑娘是好姑娘,但我真的配不上。”
“那你觉得谁配得上她?”
闻时凉凉问,贺云松答不上来,唯有沉默。
个怂包。
他都不稀罕骂。
“我就问你,小张同志真凉了心和别人结婚,你啥想法?”
啥想法?
贺云松认真想了想,发现完全没办法接受。
特别是想到那个男人要是不好,小张同志过得苦哈哈时,他就控制不住的愤怒……
闻时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看着他的眼神从茫然转变为不敢置信,又变成明显的愤怒,心知妥了。
“你无父无母怕什么,犯不着自卑,你可以入赘,这样你不但有家人,还多了个媳妇和爷爷,到时候谁要拿你无父无母说事,你就拿你媳妇和爷爷进行反击。”
他有条不紊,说得头头是道。
贺云松就觉得,这货怕是拿他当傻子在哄。
这事就不是这样算的。
但不得不说,入赘确实是个好办法。
反正老贺家就他一个人,咋样对他来说都不差。
这样一想,他害怕胆怯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我明天去问小张同志要不要和我结为革命伴侣。”
闻时满意颔首,任务完成。
果然,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事,领导把这事托给他,没托错人。
他真是棒棒哒!
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迟迟。
“你想通就好,我先走了。”
“干啥去?”
“我报告拿到了,去告诉迟迟好消息。”
晃了晃手里的结婚报告和婚姻状况证明,闻时兴高采烈。
贺云松由衷替他感到高兴,“这是好事,你赶紧去。”
于是,闻时颠儿颠儿跑来给易迟迟汇报好消息。
他到时,易迟迟刚从洗好澡没多久,正坐在椅子上擦头发。
湿漉漉的头发在滴水,脸上也都是水,宽大的棉布裙子长及脚踝,除了两条胳膊啥都看不见。
但闻时还是不可避免的感觉到燥热起来,他深呼吸将门关上,背对着她做好心理建设后,才来到她跟前,“可以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