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是林家的大少爷,哪里碰到过这些?
他又不会做饭,衣服也不会烫,就算是叠衣服,也叠得歪歪扭扭,满是褶皱。
他根本不会照顾自己,更何况照顾温月。
而门内,温月又哭了。
这个月,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林野觉得太累了,温月刚刚醒过来,难免情绪波动大,可是林野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照顾了。
林野觉得,温月在他心里,好像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
可是他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觉得别扭。
他刚才,确实应该吻温月的唇的。
那种气氛,那种情况,那样的话语之后,理应是亲吻嘴唇的。可是他做不到,他看着温月轻阖的眼眸,突然就没办法继续下去。
他亲吻了温月的额头。
有距离感的、保护性的,也可以说是敷衍性的亲吻了额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想到了木枝。
林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走出医院,给心理医生打了电话。
“然哥,你能不能抽时间来燕州一趟?”林野说,“温月的心理状况,可能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电话那边的魏怅然正在看孩子,沉默良久,说道:“你知道我现在主要是……法医学教授的吧?”
林野站在街口,偏头掏出烟,点上火含糊不清道:“然哥,主要是……还有件事想拜托你帮我查一下。”
魏怅然问道:“什么事?”
林野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仰头望向暮色消沉的天空,说道:“温月的车祸。”
魏怅然难办道:“林野,不是我不帮你,那件事可能跟谁有关系你心里也应该有数。我孩子都五岁了,我洗手不干好久了。”
林野出神的看着天边的暮色,良久,恳求道:“然哥,敢查的这件事还有能力查的,还对燕州一清二楚的,只有你了。”
林野顿了一下,说道:“当我求你,然哥。”
魏怅然沉默良久,说道:“就这件事吗?”
“还有能不能……”林野有些艰涩,说道,“木枝走了,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木枝去哪儿了?燕州高新区的医院,我让给你,然哥。”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那个小情人的事情了。”魏怅然叹了口气道,“我可以帮你查,但是能不能劝回来就是你的事情了。”
“谢谢你,然哥。”林野低头,弹了弹烟灰。
“不客气。”魏怅然说,“交易罢了。”
“林野,我说句不好听的。”魏怅然的声音在风声中有些失真,“我老婆说,木枝走了,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