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绫罗长裙的美貌女子坐在床边,正用手轻拍着一个躺在床上约摸一两岁的女童哄其睡觉。
女童很坏,也许太晚的缘故,很快就呼呼的睡着了。
女子看着熟睡的女童,眼眶不自觉便红了起来,有泪簌簌留下,她咬着嘴唇,绝美的容颜上一副我见犹怜,但很快她便收住了泪水,看着女童怔怔的发着呆。
直到外面有人敲门,她才稍稍恢复了过来。
她抬起头,看向门外,声音悦耳轻灵:“有什么事吗?”
“回夫人……陛下有请!”这时,门外一个丫鬟开口道。
惜霜闻言,低下头,良久,她才道:“我知道了。”
“夫人,还请您尽快,打扮的漂亮一些,莫让陛下久等了。”一个捏着嗓子,声音尖细、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惜霜听到太监的声音,美眸中闪过一道愤怒与屈辱,虽然她早猜到这一天会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她看着躺在床上的青砚,眼中复杂难明。
她抬起手抚摸着青砚的小脸,呢喃道:“娘亲,该怎么做?”
她很想一死了之,追随宇文成天而去,不必受这屈辱,可是,她若死了,皇甫靖他绝不会放过青砚,只因青砚是成天他唯一的血脉。
斩草除根这么简单的道理,皇甫靖又怎能不知?
如今若非为了引诱叛军出手,若非为了……得到她,恐怕皇甫靖早已杀了小青砚,以绝后患。
她现在不能死,至少现在,在小青砚逃离神京之前。
她想到这里,默默闭上眼睛,泪水再一次滑落。
稍顷,她站起来梳妆打扮。
……
宇文府外,江篱一身黑衣,站在房檐上,身旁跟着冷雨,她亦是一身夜行者的打扮。
江篱抬眸,看向宇文府,然后侧眸问道:“皇甫靖未登基前,曾与宇文成天一起追求过宇文夫人,这些消息你都是哪里听来的?”
“既有其事,当有其言,众人不敢非议,不代表消息不会传出去。”冷雨眸子中闪过一道寒意。
江篱好奇的问道:“我很好奇,你与宇文成天又是何关系,感觉你在这事情上倒是颇为上心。”
冷雨闻言,沉默少许,悠悠道:“我若说他是我同门师兄,你信吗?”
江篱微微一怔,倒是不曾想过这个可能,他仔细打量起她身上流动的真气来,一时间有些哑然,他们身上果然有相同的功法痕迹。
他摇摇头:“即便如此,今夜你也大可不必来的。”
“身为宇文师兄的师妹,怎能让你这个外人一人冒险的道理,况且,今夜皇甫靖很可能会驾临宇文府,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其妻子受辱?”
江篱不以为然:“我倒觉得未必,身为大夏皇帝真的会以身为饵驾临这宇文府,去承担这莫名的风险吗?”
冷雨听到这里,眸子中也露出迟疑之色,似乎的确也不太可能,纵使为了惜霜的美色,身为大夏皇帝也没必要冒此风险。
江篱见她失语,便轻笑了一声:“走吧,今夜就不探宇文府了。”
“啊?”
“那去哪?”
江篱抬眸,看向远处那金碧辉煌而灯火璀璨的地方,轻声道:“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