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养出这么个玩意儿?
谢清棋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吃穿用度一向都是最好的,干出大庭广众之下抢媳妇的饭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萧婉华百思不得其解,差点要怀疑人生。
再看黎淮音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神情落寞,明显是被欺负了!
萧婉华看得心疼,小声阻止:“谢清棋!”
谢清棋手上刚拿了一盘菜,听到有人叫自己动作一顿。
“把菜给我放回去!”
谢清棋以为萧婉华嫌她端着菜举止不雅,闻言乖乖地将菜放到了自己面前。
这道菜太油腻,不适合病人吃。
萧婉华反复使眼色,见谢清棋死性不改,最终气不打一处来,丢下一句:“回去后看你父亲怎么收拾你!”
谢清棋:???
她想问原因,萧婉华却已经转了过去,于是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向黎淮音。
黎淮音本不想理,余光感知到谢清棋过分炽热直白的眼神,她目不斜视,薄唇轻启:“自找的。”
说完便专心用勺子小口喝汤。
谢清棋数次试图与她搭话都失败,前方又全都是她听不懂的阳春白雪式的古曲,不免煎熬起来。
宫廷乐曲在她这种不会欣赏的人眼里,还不如地下商场的livehouse。
总算等到宴席结束,谢清棋松了口气。
萧婉华被太后喊过去,今日要留在宫中,谢侯爷在皇帝中途离席的时候又被叫走了,来时一家四口,走时只有谢清棋和黎淮音。
刚踏出大殿,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谢清棋皱眉,转过身,果然是萧姝嫣。
“谢清棋,我都看到了!”萧姝嫣得意之色快要溢出来,整个人兴奋地不行。
“殿下您双目明亮,能看到再正常不过。”
萧姝嫣知道谢清棋在暗讽她又不是瞎子,想到这次的目的,硬生生把气忍了回去,冷哼道:“谢清棋你不要跟本公主耍嘴皮子,刚才在宴席上我亲眼目睹你不给她饭吃。”
“啊?”
“难道不是?总不能你把饭拿过去是因为你平时吃不饱吧?”
谢清棋被她蠢笑:“我夫人近日身体不好,不能吃那些寒凉油腻的东西,我不过是不想让那些菜倒了夫人的胃口,所以拿远点。”
“倒是殿下,您为什么总想证明我们不恩爱呢,是比较缺吗?”
萧姝嫣被她堵得说不出话,这次她来找谢清棋本意不是为了找茬,只是一看到黎淮音就忍不住生气,撅嘴道:“我们明明之前都很讨厌她,你从娶了她整个人都变了,还要因此与昌玉哥哥断绝来往,一点都不顾及这几年的朋友情分!”
“是啊,我见色忘友。”谢清棋大大方方承认。
谢清棋近日既不出门又不准周昌玉几人拜访,萧姝嫣已经很久没见到周昌玉了,之前全靠她找借口出宫去姑母家,才能与周昌玉见上一面。
谢清棋略一思考便知道这其中的关窍,明知故问:“再说我与周昌玉如何,与殿下有什么关系?”
萧姝嫣见她装糊涂,恼羞成怒:“谢清棋,你不要觉得自己是侯府世子就比昌玉哥哥高人一等,他是我皇兄的伴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谢清棋作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哦,本朝四位皇子,每人数个伴读,这前途不可限量之人还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