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说的并非假话,只不过他的清白没了和祁月所指的并非同一件事。
在秦时看来,每天被别人指着鼻子说祁月又来找他了和被人指着鼻子说他抱着祁月去打针没什么区别。
他向来不在意这些流言。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
秦时并没有带祁月去挂号,而是抱着祁月进了一间无人的房间,这才将人放下来。
看着周围无人,祁月感到意外,再加上秦时也没有带着她去挂号什么的……
沉默半秒,祁月忽然道,“秦医生不会是给我开后门了吧?”
她的脸上带着笑,仿佛现在还能继续跟秦时唠一唠。
正准备转身往外走去的秦时听见祁月的话脚步停了停,他微微侧过头,语气平静,“没有,这是家属……”
他的话戛然而止,看着祁月挑得老高的半边眉头,秦时住嘴了。
就不该说。
他在心中懊恼。
“我去拿药水,你稍微等一下。”
说着秦时就要往外走去。
祁月点头,语气夸张,“好的,我这个家属就在这里等着,就是不知道我算什么家属呢?”
她的话其实不止于此,但无奈秦时走得太快,祁月只好将未尽的话咽进肚子里。
家属区也被你闯进来了,祁月你也是出息了。
她在心中感叹了一句。
认识秦时怎么久,这还真是祁月头一次生病,早知道就这样轻易就可以将努力了许久都没有结果的秦时拿下,何苦费那么多心思啊。
其实祁月并不想那么早就将人拿下。
这样她钱可以拿多一点。
毕竟靠这个赚钱的呢。
其实也不排除秦时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医者仁心的缘故,可是就光看着秦时那一张你死了又关我什么事的脸,祁月实在是无法把这四个字套在秦时身上。
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还是生着病的原因,她现在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睡着。
等秦时拿着大小的药水瓶进来时祁月已经睡着了。
对此秦时并没有意外。
他轻手轻脚走到祁月床边,将手中端着的托盘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捉起了祁月露在外面的手。
祁月的手很白,轻易就可以找到血管的所在。
扎针挂吊牌这种事对秦时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他只咨询了一下专业的老医生,祁月这样的情况该开什么药。
当时听见他问题的老医生都一脸奇怪,“小秦这个都不知道吗?我记得你虽然你不是主学这方面,但感染风寒这种小病……”应该难不倒你吧。
秦时的回答很谦虚,“怕学习不到位,问一下专业的人士,打扰李老了。”
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李老怎么还能不明白?
对于自己比较重要的人,不敢擅作主张呗。
为祁月扎完针挂好吊瓶后秦时就准备离开。
可是他才刚将东西收拾好,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电话铃声。
是手机的默认铃声,和他的一样,只不过响铃的并不是他的手机,而是祁月的手机。
听见这道铃声秦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打电话过来的究竟是谁,而是下意识去看正熟睡的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