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的声音落下,傅寒声掂着酒瓶的指尖动了动。
片刻后,傅寒声转动头颅,阴鸷凶狠的视线与祁月短暂对上。
看清来人后傅寒声下意识收敛了眼神中蕴含的情绪。
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他很快又将脑袋转了回去。
没有再看祁月。
祁月站在原地也没敢继续往前。
天杀的,刚才那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把傅寒声惹成这样的。
妈妈,我要回家。
可祁月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真的现在就走人。
她还在思考要怎么劝傅寒声别生气了呢,结果傅寒声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思考的机会。
男人手臂轻抬,瓶中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轻晃着,眼睛死死注视着跟前跪倒的男人,手中酒瓶的落脚点,分明就是这人的太阳穴处。
不是吧?
傅寒声搞这么大。
对方的手落下的速度很快,眼看着那瓶酒就要径直砸在男人脑袋上,祁月及时伸出手,双手握住了傅寒声拿着酒瓶的手。
声音都有些颤,生怕傅寒声反手将酒瓶砸她身上来,“杀人犯法啊……”
待会坐牢去了她不就少了一个雇主吗?
关键,还是最舍得花钱的这位雇主。
祁月一下子就共情起来了。
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悲伤,语气悲怆,仿佛已经幻想到了傅寒声进局子她再也拿不到钱的画面,“你要是被警察叔叔抓了,我可怎么办啊?”
老娘的钱可怎么办啊?
虽然不一定会被抓,可是闹大了一定没好处啊。
对方能和傅寒声同席而坐,绝对不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
因为这种人物接触不到傅寒声。
祁月叫嚷了一嗓子后又开口,“具体啥情况啊?”
这话问的不是傅寒声自己,而是不远处的林逃。
祁月还没敢幻想傅寒声自己来回答她这个问题。
但是偏偏回答她的还真是傅寒声。
“脏。”
脏?
“哪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