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韬光道。
“哦?”
张贵妃低头看着章韬光,“可是,吾怎么觉得,章内侍的主,另有其人呢。”
章韬光埋头于地,听到张贵妃的话时,连瞳孔都扩大了几分。
“内侍省可是圣人的内侍省。”
张贵妃随后又笑道,“您说是吧,章中使?”
“是。”
章韬光叩首。
张贵妃挥手,只见宫人捧着一些珍宝,“这是吾的谢礼,此去西域路途遥远,中使一定用的上的,”张贵妃转身离开,“希望中使能够活着回来。”
张贵妃走后,章韬光方才抬起脑袋,看着已经远离的人影,他不禁有些后怕了起来,“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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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清晨,章韬光身着绯袍,腰悬金鱼袋,驾马等候在罽宾驿馆外。
一辆马车经过驿馆,车轮卷起的黄土,让章韬光坐下的白马极为不安。
“驾。”
章韬光轻夹马肚,靠近马车大骂。
“圣人怎会派你出使罽宾?”
车内传出了女子疑惑之声。
“恐是有些事做的不够隐蔽,毕竟西南是张氏的地界。”
章韬光回道。
“天下想除掉张氏的人有很多,这是赔本的买卖。”
女子道。
“我原以为,她与她的族兄一样,是个只争利益而谋略全无之人。”
章韬光又道,“是我小看她了。”
“事情做的太明显了,总会惹人生疑的。”
女子说道。
章韬光紧握着缰绳,眼里并没有任何悲伤,“现在的大唐,已腐朽至根基,这天下,总要血洗一番,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路上千万小心。”
女子提醒道。
“嗯。”
出使的队伍加上罽宾遣特使,共有百余人,特使拜别皇帝后,正式踏上了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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轱辘轱辘~车轮压着长安城的黄土地缓缓向前,忽然被一匹马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
年轻的车夫见势不妙,便将一只手搁在了座下的木板上,底下藏着一把横刀。
“雍王友杨喜,奉雍王命,来请孝真公主。”
文喜昂首道。
车夫微微侧头,似在等车内的人回话,“跟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