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
“为自己枉死的兄弟报仇雪恨,不惜任何代价。”
聂瑶“哼”了声,干脆地答:“不会。”
靳恒远吃惊:“为什么?”
聂瑶耸了下肩,很无所谓地答:“我为我自己活着,别人死不死管我什么事?况且我又没有主角那么了不起的身手,又没有特工那样的身份。逞匹夫之勇,只为送命吗?”
靳恒远听出聂瑶语气里的不悦,不得不问:“你生我气了?”
聂瑶忽然转过身,面向靳恒远,盯着他问:“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不要这样。”靳恒远马上服软地哄她,抬起手臂想要去搂抱她。
聂瑶连退出几步,与靳恒远隔开距离,硬着脖子问:“我凭什么生你的气?”
靳恒远没见聂瑶这样激动过,他无力地呼出一口气,不想再继续交谈下去,说:“早点休息,有话明天再好好说。”
聂瑶望着靳恒远走出自己的房间,随后一头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
她在心里大声地控诉:
为什么总那么温柔的对我讲话?
为什么要用关心包容的态度对我?
为什么要亲我抱我?
为什么要为我剥虾壳?
为什么……
你到底是不是爱我?
第二天早上,晨跑的时间。
自从住在一起后,两个人每天都会一起出去跑步。
但是聂瑶今天没有如常地出现在楼下。
靳恒远去聂瑶的房间找她,发现她已经走了,去上班了。
他本打算今天早上平心静气地向她解释一下昨晚的事,可没想到这小姑娘的脾气还不小。
靳恒远并没把这当做什么大事,只当是小女生闹闹小脾气,情侣间的小别扭。
长假后公司里需要处理的事务很多。
对与哥哥生前有关往来的国际洗黑…钱集团也查到了些眉目。
靳恒远一连几日早出晚归,没有机会好好地去哄聂瑶。
尽管很忙,靳恒远还是抽空去选了瓶香水,在夜里回去的时候放在了聂瑶的房间里。
聂瑶第二天早上见到自己梳妆台上的香水,只是拿起瞧了眼,就再没动过。
直到五月十号的晚上,靳恒远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看着聂瑶留在餐桌上的,用那瓶香水压着的字条,靳恒远是又惊又气。
成都双流国际机场,晚上十一点多钟。
飞机刚一停稳,聂瑶就马上开机,看到手机里的若干条未接来电提示,聂瑶很满意地笑了。
刚一走出机场大厅,靳恒远的电话就又来了。
聂瑶无法自已地笑着将电话接通,仿佛这是她最期盼的事,就像个为了引起大人注意而离家出走的孩子,一心盼望着家里的大人能焦急地联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