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不过几秒,又打来。
这时聂瑶也意识到靳先生不能完全是老板,虽然也算不上朋友,但总归是个不错的人,让他来接自己去医院,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接起,毫无生气的声音传过去。
靳恒远敏感的发现她声音里的异样,追问。
半小时后,聂瑶家楼下。
靳恒远开车赶到,看到聂瑶戴着棒球帽和口罩,左眼还贴着块白纱布。
“让我看看。”靳恒远担心地想揭开她眼睛上的纱布。
聂瑶摆手制止,有气无力地说:“很疼,肿得睁不开眼。”
靳恒远边辅助她上车边说:“发炎了最好不要包裹着。”
聂瑶没有力气和他多说话,靠在座位里看着他发动车子一路飞驰到医院。
华民医院有一栋专门的急诊楼,先见医生后挂号,眼科室里清清凉凉的,没人。
对于这种不用挂号,不用排队的就医环境,简直让聂瑶的精神头都提了提。
年轻的男医生又是格外的耐心,文雅,与小医院的医生不同,这医生没有立刻给她做治疗,而是在分析她炎症的病灶在哪里。
聂瑶疼得快尖叫了,只想快些用上抗生素,把疼痛先压下去,其他的都是后话。
医生却以不能滥用抗生素为由,想给她用左氧氟沙星或是克林霉素这种药性较弱的消炎药。
聂瑶不同意,靳恒远听到聂瑶说了痛的程度后,也坚持要求用头孢这种最有效的抗生素。
最后靳恒远只得打电话联系了一个在这家医院里工作的朋友,才使聂瑶重新做了另一批号头孢的皮试,最终用上了头孢。
输液到下午五点钟才结束,在三个多小时的输液过程中,靳恒远一直陪着她,照顾她盖毯子在身上,为她买食物要她吃下去,告诉她输液不能空腹。
靳恒远的细心和周到,让聂瑶感动到不知如何是好,觉得单说谢谢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从医院出来后,靳恒远带聂瑶去吃东西。
聂瑶立刻提出这顿一定要她请,靳恒远笑着同意了。
吃饭时聂瑶才想起问他:“你下午打电话给我,是有事吗?”
靳恒远说:“在小旅馆敲诈我们的人,今天抓到了。”
聂瑶略喜,问:“警察怎么说?他们会被判刑吗?”
“判刑是肯定的,只是刑期长短的问题。”
聂瑶左眼还是肿的厉害,她用纱布包裹着,用一只眼睛看东西,感觉有点不适应。
她忽想起问:“你什么时候报警的?我没见你在青州时报警啊?”
“昨天晚上报警的。”靳恒远漫不经心地答。
聂瑶惊讶:“想不到现在警察做事效率这么高。”
靳恒远不温不火地笑说:“因为我那张卡里有几百万,我设置了每日最高取现额度为五万,他们自然会贪心的每天都去取钱,所以抓他们,一点都不难。”
聂瑶扔掉手里的调羹,难掩诧异地说:“这都几天了?你怎么昨天才报警?他们取走的那些钱都能追回来吗?”
靳恒远斯文优雅地放下餐具,饶有趣味地说:“刑法对于量刑是看犯罪金额的,不让他们多取走点,怎么加刑?”
“怎么量刑的?”聂瑶不假思索地马上问。
靳恒远答:“抢劫金额在一万元以上的,每增加五万元,刑期增加一年。对于他们这种累计犯罪的,刑期起点就是十年。”
聂瑶惊得半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