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坐在包厢正中的沙发上,小口地咂着杯中的酒,一副兴致寡然的样子,对身旁正在发生的事仿若未闻,或是已经习以为常。
金发青年这时也俯身狠吻自己怀中的女孩儿,一双手在女孩儿身上用力揉捏,大声命令着:“叫,要叫得比他俩声大。”
唐逸突然觉得心烦,他把手里的杯子甩手丢出去,厉声呵斥:“滚,要做都滚出去做。”
杯子落在桌前的地板上,碎了一角,滚向墙边,包厢里的人都顿住了动作,只有嘈杂的音乐在无畏地敲打着节奏。
荧绿装青年边坐直身子边调笑着说:“唐少今天火够大的啊!”他把自己的女伴往唐逸方向推了一把,“乖,去给唐少泻泻火。”
那女孩儿居然豪不扭捏地真靠了过去,扑闪着长睫毛一脸期待地看着唐逸。
唐逸伸手在女孩儿胸前狠捏了一把,女孩儿夸张地叫了声,随后整个身体便要贴上去。
“一边去,”唐逸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女孩儿推开,极不耐烦地说,“对着你们这些俗魅货,我没反应。”
女孩儿被推得伏在沙发上,一脸的委屈,眼看就要掉泪。
“不哭,不哭,来,让哥哥好好爱爱。”“荧绿装”揽过那女孩儿,一边不停地吻她的脸蛋儿一边状似怜惜地说,“才跟哥哥没几天就受这么大委屈,真是可怜了。”
“唐少今儿怎么了?自己不带妞儿,给了不要,还不准我们乐呵,”金毛男一脸不解地调侃,“改做苦行僧了?”
“荧绿装”边吻怀里的女孩儿边抽空说:“唐少玩的妞太多了,一般的妞他反应不起来了。”
这时,包厢里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年轻男人开了口:“唐少碰到个硬妞儿,”那年轻男人戴副眼镜,看上去有几分斯文气质,说出的话却一点不斯文,“上不到那妞儿,唐少的火泻不了。”
“荧绿装”立马来了兴致,急问:“什么妞儿?还有唐少搞不定的妞儿?”
“金毛”煽风点火:“肯定品色俱佳,这种妞儿向来清高假正经,难搞的很。”
“眼镜”答得不温不火:“就是唐少生日那天这间包厢的服务生,唐少找那妞儿好些天了,”眼镜男一脸好奇地问,“那妞儿正吗?干嘛非她不可?”
唐逸一想到聂瑶那天离开时拿着钱冲他挥手的样子就来气,再想到聂瑶给了他一个作废了的电话号码就气得牙根痒,他潦草又气愤地答:“她欠我钱。”
“靠,居然敢惹到我们唐少头上,挖地三尺也得把那妞儿挖出来,”“金毛”看向唐逸,激将道:“不能让个妞扫了唐少威名。”
唐逸脸色难看,皱着眉问:“陆剑升呢?他不是逃回来了吗?怎么也不见个影儿,死哪去了?”
“金毛”接话:“刚打过电话给他,他说有正经事要办,让我们最近都别找他。”
“荧绿装”嗤笑:“他能有什么正事?才回来就被他老子抓到了吧?就他最怂,让他滚去留学他就去,我看是他哥嫌他碍眼。”
“眼镜”恶意地把话题又拉回来:“唐少把那妞找出来打算怎么处置?”
唐逸冲动起来,咬牙道:“等我拍了她艳照给你们看。”
另三个男人立马拍手叫好,纷纷拿起酒杯与唐逸碰杯。
同一时间,金盛大厦。
靳恒远终于结束了会议,他有些疲惫地靠坐在办公室的椅子里,休息了片刻后,他拿了车钥匙下楼。
外面夜色正魅,城市在夜幕下变得越发繁华璀璨。
靳恒远缓缓地转着方向盘,心里突然觉得很空落,他不想回家,不想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房子感受孤寂。
朋友间的聚会并不难找,靳恒远准备给朋友打个电话,瞥眼间看到街边闪烁的霓虹招牌,他顿了手下的动作,脑子里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酒吧里。
聂瑶正忙个不停,在大厅里兜兜转转间,她突然刹停了脚步,只愣怔了几秒,她便走过去,带着笑容打招呼:“靳先生,您来啦。”
“你每天都来吗?”靳恒远一直看着她,表情是笑笑的,很和善的样子。
“不是天天都来,但是周末会尽量来,”聂瑶实在地答,“周末生意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