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监督她,她也懒得吃什么早饭,看了看时间,也快迟到了,拦了辆车就往公司里赶去。
果然许维远不在办公室里,她的桌子上却放了个保温盒。
她过去,便看到了压在饭盒上的纸条,许维远的性格很冷,字却龙飞凤舞的:“今天有点事要忙,你吃完了饭记得将文件都整理出来,大概我后天才能回来上班,有些紧急文件你帮我送过来,次要的让彭经理先解决。”
伍凌菲自然知道他忙什么,冷着脸将纸条扔在一旁,懊恼的想着结婚这么忙,也就他还惦记着公司的事!但却忍不住拆开了饭盒。
里面居然是一碗面,她掏出筷子翻了翻,便确定这是一碗长寿面,和去年一模一样的面。
一下子,她又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了。
他还记得当年承诺过的话吗?
他说,以后每年生日都为她做长寿面,他还记得,可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面泡得久了,有些糊了。可她还是将面都吃完了,又喝完了汤,这才发现,她已经习惯了吃许维远做的饭菜,吃起来居然有种家的味道。
她给司曼打电话,问她事情都安排得怎么样了。
明天就是许维远的婚礼,她可不能让婚礼顺利完成。
司曼笑道基本上都已经安排好了,又问伍凌菲今天有没有收到一份贴了红色封口纸的文件,让她别拆开,拿给彭经理。
伍凌菲在一叠文件里翻了翻,果然找到了这样的文件,好奇的问司曼怎么认识彭经理的,司曼只是笑:“别管这么多,你只要记得,这文件和关乎到你和许维远的未来就对了。”
☆、第二十章 许维远的亲戚
伍凌菲有些疑惑,但还是相信司曼,将文件给那位彭经理送了过去。
下班后,伍凌菲又去了酒吧一趟,照旧是灌了个解气,这才浑身酒气的往家里走去,习惯的淘了钥匙在许维远的房门上弄了很久也没打开,这才想起现在她的家在许维远的门对面呢。
她嘀咕了声,这才转身去开门,门还没打开,便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小姐,请问这里是A栋307吗?”
伍凌菲眯着眼睛使劲儿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角落里站了一个人,黑色的衣服跟夜色倒是融合在了一起,看她那样子,好像是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伍凌菲点了点头,指着许维远的家:“这里就是307。”
说着,又觉得不对劲,问道:“你找许维远?”
女人使劲儿的拉了拉衣服,尴尬的哎了声,点了点头问道:“小姐你认识维远?那么,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我在这里等了一天了,他好像不在家。”
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伍凌菲忍不住皱了皱眉,她不喜欢太过于见外的人,总觉得不好打交道。
她道:“许维远搬家了,明天他结婚,和他老婆住在南城那边的高档小区里了。”
她说着,又觉得自己这话也太酸溜了,见女人低下头,一副“怎么会这样,这该怎么办”的模样,她忍不住又问:“你是许维远的……”
女人上前一步:“我是他……”
她说着又闭紧了嘴,踌躇着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又低着头,慌张的看着脚:“我是他的……他的……”
伍凌菲不由得打量起她来,女人看上去已经五十好几了,头发花白,脸部因为缺少保养而发黑,身上的衣服也都是破旧的地摊货,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这模样不好见人,她一直都拼命的拽着衣服的下摆。直觉跟许维远关系匪浅,伍凌菲开了门道:“算了,你先进来吧。”
女人吃了一惊,连连摆手:“啊,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来找维远的,他不在、我、我还是先回去好了。”
她说着,提起脚边的袋子要走。
伍凌菲看到了那沉重破旧的旅行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么晚了回哪去啊?唉你也不用跟我客气什么,进来吧!”
伍凌菲也不忸怩什么,一边说着,拉着女人的手便往家里走,将人按在了沙发上,又给她倒了杯,便往浴室去了。美美的洗了个澡,这才又问起了事情:“你来找许维远有什么事?”
女人不肯说她是谁,伍凌菲也不问了。哪知女人却反过来问她:“你,你和维远是朋友?”
伍凌菲一下子让她问住了,尴尬的想了想才道:“我是他的秘书。”
女人“哦”了声,问道:“那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办婚礼对不对?我是来参加他的婚礼的……”女人说着又着急了,连连摆手道:“我,我不进去的,我就远远的看着,保证不打扰他……”
女人说话的时候,带着深深的自卑和畏惧,自轻自贱的模样让伍凌菲皱眉:“想看就进去看啊,做什么远远的看着呢?你一定是维远的亲戚吧?”
女人低着头,伍凌菲叹息了声,正好伍思霖打电话过来邀请她参加明天的婚礼,话里面自然又是冷嘲热讽了一番,她记着司曼的话没和她吵,一口答应了,见着女人眼巴巴的看着她,只能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吧,明天早上我带你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