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越来越……不体面了。
就和刚成婚时的她一样。
这浴房越来越热,姜意凝都闷出了汗,她绕到陆沉渊身后,站在浴池边缘,替他擦拭脊背,清洗散下的头发。
一边擦,一边缓缓道:“我有一事要和你说。”
“姜妙仪的那家酒楼要倒闭了,她急着出手,我打算盘下来,做酒楼和洗浴一体。”
姜意凝想过了,洗浴这行,生意不至于差,但也不会太好,故而这次想着结合酒楼,才能区别于其他酒楼,有自己的招牌。
“好。”陆沉渊没想法。
“我未必会赚钱。”她道。
“好。”他语气仍是淡淡。
姜意凝再说,“盘这家酒楼,并非是想气姜妙仪,而是那地段好,若是因此引起她不满,二弟恐怕会跟你闹。”
陆沉渊:“他们没本事,怪不了别人”
姜意凝也是这样想的。
她擦拭完,准备离去,却被陆沉渊抓住臂腕——
“你去哪儿?”
他的声音终于有了情绪。
姜意凝莫名道:“我走了呀。”
陆沉渊看见她额角冒汗,也不松手,“你替我擦完,不应该我替你擦了吗?”
……
他怎么心里还在想一起洗澡的事儿?
正要拒绝,就被他用力一拽,她整个人跌入水中,掀起水花。
洒在药浴上的栀子花,干燥的表面也沾上水珠,被这么一扑腾,彻底沦陷。
于水面下,被陆沉渊拾起一片,悄悄地夹在指腹间摩挲。
待姜意凝站稳,她第一反应是去看陆沉渊的伤口,怕水花溅到伤处。
伤处贴着几片纱布,有了水渍,倒还未湿透。
可她的全身都是湿透了。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上始作俑者的眼睛,“我干什么拉我?”
陆沉渊绷着脸,“你没拒绝。”
还成她的不是了!
姜意凝气得冷哼,这会儿站起来冷,索性泡在水里,却听他正经道:
“湿都湿了,不如——”
她一瞪眼,陆沉渊的后半句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