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私下里,阿素这么跟兰甜儿说的时候,她的眼睛都是发红的。
在进病房后,阿素被支开,她妈妈语重心长地对兰甜儿说,拜托你好好劝阿素,这种事可做不得的。再说远凌爸爸视她如己出,可不能用这种方式报恩,别人会怎么看远凌?他还只是个在校的学生。
兰甜儿说,我会和她说的。
但不是劝诫。感情的事如果真的套上世俗的眼界,那一定是痛苦异常的。她不想称为其中的一个破坏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但不是劝诫。感情的事如果真的套上世俗的眼界,那一定是痛苦异常的。她不想称为其中的一个破坏者。
感情就像汹涌的潮水,不会因为世俗那块壁垒而停歇。兰甜儿见识到远凌和阿素的情感纠葛的深度,不近不远的距离,在不绝如缕的大雨中,掩盖不了两道清晰的追逐的身影,在强吻,在嘶吼,纠缠地那么痛苦。
最后阿素猛推开远凌,一个人趔趄着冲向医院大楼。大雨中,只留下远凌痛苦却不屈的身影。
兰甜儿撑着伞上前给他遮挡,远凌的目光望向远处,或许是住院区的某个病房窗户。收回视线时,他看了兰甜儿一眼,转身走了,汩没在雨雾中的身影强硬地就好像恢复伤势的将军一样。
兰甜儿弯了弯嘴角,他一直觉得远凌有着放肆到万事不惧的高傲。可是,阿素该怎么渡过自己心里的坎……
她想抬头看一下下着雨的天际,却看到了伞,雨丝乘机飘了进来,凉意钻进皮肤里,不禁打了个寒颤。雨来得突然,阿素妈妈现在也无碍,她想回去看看爸爸。快有三个月没回去了。
兰甜儿站在自家窗户下,看到里面亮堂的灯,叹息口气。芮诺没有新换锁的钥匙,那就只有商丘泽了。
他已经打过好多电话问她在哪里,要去接。兰甜儿可不想。
那人正堂而皇之地坐在床上随意翻着一旁关于室内设计的概念书。见到她来,嘴角轻扬地如三月春风,温雅和煦。
兰甜儿却皱眉,内心不悦。
“怎么在这里?”
“今晚我住这里。”他说。
“不行。”这男人的行为太怪了,自己这里可不是他的金窝银窝。
商丘泽站起身,闻到她身上的一股湿气,蹙眉:“先去洗澡,这可不是夏天,着凉我会心疼的。”
他居然说起甜言蜜语,兰甜儿不习惯地偏过脸。不想听她的话,却被推着进浴室。商丘泽拥有着北方人高大的身形堵在门口,依靠着门框上,薄唇开腔就是浓烈的胁迫:“或者我和你一起洗?”
兰甜儿上前用力推开他,人冲到房间拿了换洗衣服,不是睡衣,和毛巾再次进了浴室,顺便把门给牢牢关上,隔绝他□□的眼神。
商丘泽棱刻的俊脸上都是笑意,转移到窗口点燃烟,迎着大雨的湿气,舒适地吞吐着。
兰甜儿洗完后,长裤长袖地走出,脸上红扑扑的就像熟透的西红柿。身上散发的女子馨香似乎几里外都能嗅到。连商丘泽都觉得手上的烟草味都不再有吸引力,比夜还幽深的炽热黑眸谛视着她。
兰甜儿见他扔了烟,迎面扑来,她神经紧绷。却在靠近的时候那人直接进了浴室。里面很快传来惹人心跳的水声。
她似乎对芮诺和商丘泽两兄弟都没辙,那晚以为自己会在沙发上窝一夜,醒来的时候人在床上,而芮诺不见了。
此刻,依然是选择窝沙发,虽然和商丘泽的关系已经搅成一滩分不清的混水了,可总不能一直恶寻循环下去。而商丘泽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赶着往这儿来。她该怎么办?
屋子里越安静越内心不安,开着电视都掩盖不了浴室传来的水声,直到停歇。
商丘泽毕竟不是芮诺,他直接把兰甜儿抱向床,整个身躯压着她。
兰甜儿觉得自己隆重的穿着在商丘泽手下就像一层稀薄的纱,轻而易举地就剥光。
“喂,能不能别这样?你不是前两天刚那个么?”她护着自己不堪一击的身躯。
“就算天天要你,都不够。你摸摸看它多热情。”商丘泽拉过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