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畸形的,诡异的,就好像是生病了,道祖佛祖儒圣,这些遮天般的大人物一个个避世不出,在人间已经成为了传说。
这个世界的怪物有很多,多的数不完,且千奇百怪。
就比如这个待在沈玉郎身边的怪物,它只是一个血红色的眼珠子,它的眼球表面生长着一根根细小的触手,触手的的顶端还长着充满利刺的嘴巴,看起来狰狞吓人。
这是沈玉郎刚刚在东境收服的妖物。
与此同时,他已经打下了一片大大的疆土,东境区域,足足有十三座城池在他的统治之下,他手下精兵数万,骁勇猛将也足足有数百,算是在东境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再加上,沈玉郎还有一个很隐秘的身份。
他是当代儒圣的传人。
他自称‘至贞不可侮,至洁不可辱’!
东境的形势也不是一片大好。
沈玉郎得罪了赤胆王,正在与他的军队交锋。如果不是强大的赤胆王主力部队正在剿灭一个诸侯王,那么,沈玉郎的兵力分分钟就会被灭掉。
可是,一旦赤胆王撒开手,那么沈玉郎必定要面临十分严峻的形势,要么兵败投降,要么准备东山再起。
他在东境没有一个知心朋友。
可是看到东境的惨况之后,沈玉郎不由得叹息道,“奈何取之尽锱铢,而用之如泥沙……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哀民生之多艰啊!”
看看那些朱紫贵人们,出行有豪奴悍俾,马车大轿,住在豪华的府邸中,佩戴着朱英宝石之帽,烨然若神人。再看看那些个苦无伶仃,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的饥民流民们,他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一天连一顿饱饭都没有。
人与人的差距,难道就应该这么大吗?竟然比人与猪的差距还要大!!
所以,心事重重之下,他也只能吹响笛子,“问君此去何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笛声吹响了他的忧愁的心事和浓浓的思乡之情。
但他别无选择。
他是沈玉郎,心怀天下,忧国忧民。
他心智虽然看起来很平庸,但却孜孜不倦的追求这高尚娴雅,从他的眼睛望去,几乎所有的事物都蒙上了一层感伤的金色雾纱,轮廓模糊。
不错,他是个理想主义者,他希望这个世界,按照他想象的方式,运转着。
血红色的大眼珠子屹立在他身边,如同忠诚的犬!
……
……
……
无定河,河水中央,一条铁甲巨船在被几艘船只劫持之后,就这么僵持的停在了水面上,一动不动。
水上的强人大声吆喝着,用生命威胁着众人:“哼哼哼,把身上所有的财宝武器,都交出来,不交者死!”
那个贵公子依然在闭目养神,享受着身边侍女的捏肩揉腿,十分的惬意。
贵公子眼神漠然。
突然间,那个贵公子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在人潮之中,那个女人的身影是如此的渺小,又是如此的刻骨铭心,高贵神圣。
贵公子看到了那个金发女孩阿秀,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神猛然变得畏惧,他目光尊敬的看着她。
女孩一头波浪般的秀发随风而舞,如月的凤眉,柳眉凤目,一双美眸含情脉脉,那淡金色的卷发顺着光洁的额角波浪似的披散垂落下来。
“那……那是草原王的女儿?尊贵如她,怎么也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