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放,“……”虽然小公主这是在夸奖他,但这话实在是太不合适。不过这是她一贯的风格,他已经习惯了,现在已经来不及捂她的嘴巴,那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最好。
苏煜之,“……”小娆儿说话都是不过脑子的吗?哪里有这样夸一个男人的,这分明会让人遐想连篇。
看着眼前两个男人脸上古怪的神情时,姜娆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那番话有歧义。若只是殷天放在这里的话,倒也不打紧,反正她在他面前已经口无遮拦惯了,但偏偏苏煜之还在这里,这下脸实在是丢大发了。
“那个……我还想再去睡一会儿。”她故作镇定,“你们不要再争执了,特别是苏煜之,你不许欺负将军,否则我就跟你绝交!”言罢,她便关上了房门,双手捂住脸颊跑回了床榻之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裹了起来。
苏煜之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对殷天放的敌意更浓。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殷天放究竟给小娆儿灌了什么迷汤,竟然让她如此维护?
“殷天放,你别得意,我迟早会把小娆儿抢回来。”
闻言,殷天放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抚上了腰间的那把匕首,心瞬间就平静了下来,那是小公主送给他的新年礼物。
苏煜之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大为光火。想要再讥讽殷天放几句,又怕姜娆真跟自己绝交,只好冷哼了一声,暂时偃旗息鼓。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疏影终于回了公主府。邹太医立刻冲了过去,打开她怀里抱着的玉匣一看,激动地喊了起来,“果然是血魂花,只要把它入药,殿下的身体很快就能恢复,就连药浴都不必了,我立刻就去给殿下熬药。”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欣喜之色淡了不少,回过头对殷天放道,“将军,我负责熬药,你可得负责哄殿下喝药啊。毕竟再好的药不喝下肚都是白搭,咱们可千万不能浪费了这样的稀世药材。”
“你别废话了,赶紧去熬药。”苏煜之皱眉,“小娆儿从小就讨厌喝药,哪一次不都是我哄好的,这件事交给我就好。”
疏影好意提醒,“世子,这一次恐怕不是寻什么宝物找什么话本子就能哄殿下服药那么简单,她现在是一喝药就吐得个天翻地覆,打死都不愿意喝药。所以……还是让将军去哄吧!”
苏煜之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我才出去一年,小娆儿就添了这样的毛病,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最近吧!”
“最近?”苏煜之一脸狐疑看了看殷天放,心中很快便认定这是姜娆套路他的一种手段,所以下定决心,待会儿一定要把哄她喝药这差事抢过来。
邹太医熬好药以后,赶紧送了过来,提醒道,“将军,世子,我不管你们谁去哄殿下服药,反正这一朵血魂花我就只熬了三碗,她只要能服下一碗就会很快好起来。但若是三碗都吐了,她怕是要服一年半载的药,到时候可比现在麻烦多了。”
苏煜之立刻把端药的托盘抢了过去,“我去让小娆儿服药。”
殷天放没有说话,只是跟着进了姜娆的房间。此刻她心中的尴尬已经消了不少,也没有再躲着他们。
苏煜之端了一碗药走到她面前,声音温柔,就像是哄孩童一般,“小娆儿,该喝药了。只要喝了这碗药,你就会很快好起来的,乖!”
姜娆闻到了苦涩味,忍不住皱眉,“是吗?”
“当然。”苏煜之浅笑,指着房里的那颗夜明珠道,“你只要乖乖喝药,我就给你找一颗更大的夜明珠,比我之前送你的这颗还要大。”
姜娆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真的?”
殷天放不自觉地顺着苏煜之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一看便知那夜明珠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就算把将军府翻个遍,恐怕也找不到能够与之匹敌的宝物。而且他囊中羞涩,更别说替她寻一个更大的夜明珠来,他心中莫名有些烦躁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要真。”苏煜之笑出声来,一脸宠溺,“只要是小娆儿想要的东西,哪怕我偷蒙拐骗坑抢,也要给你找回来。所以呀,乖乖喝药。”
他之前送来的夜明珠比现代的电灯都要明亮,所以为了那更大的那一颗,姜娆鼓足勇气接过他手中的药喝了个精光。
苏煜之极为满意,“这才是乖娆儿!”看,他才是最懂最宠小娆儿的仔,殷天放靠边站。
话音刚落,姜娆就觉得胃里风起云涌,“哇”地一声把刚才喝的药都吐了出来。
苏煜之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怎么回事?你以前吃药从来都不会这样啊。”
姜娆有气无力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啊!表哥,药我已经喝了,那夜明珠你可千万不要赖账。”
“你放心,不会的。”苏煜之想起了邹太医的叮嘱,“小娆儿,咱们重新喝一碗,我再送你一棵一人高的珊瑚树。那珊瑚树浑身没有一丝杂质,红若烈火,可好看了,我敢说大齐的宫中都没有这样的好东西。”
殷天放眸色愈发暗沉了下去,不愧为是苏家,府中的宝贝还真是多。
姜娆来了一丝精神,“把药端来。”反正横竖都是要喝药,还不如坑一颗价值连城的珊瑚树回来。
苏煜之赶紧又端了一碗药过来,她还是像之前那样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但不出一会儿仍是吐了出来。这一次吐得太厉害,她感觉自己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