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桌的左侧,长袍端坐的云楼官员们拥簇着沉默地白发少女。
而在右侧,除了几个负责记录会议纪要的秘书和几个必要的代表之外,主持谈判的竟然只有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人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看起来醉眼惺忪,像是刚刚被人从床上拉起来,拽到了会场。不仅白色的胡须紊乱,就就连袖子上的扣子都有一粒扣错了。
现在他坐在那里,魂不守舍的,完全没有听什么谈判的进程,身上的酒气未散。
就在几分钟前,这个名为麦克斯韦的男人还在这个会场冢呼呼大睡,现在他能睁开眼睛,已经算是一件好事了。
实际上,大多数人都想不明白:女皇陛下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还有他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精神病人’……
就像是从精神病院里刚刚放出来一样,那个老男人从一开始就沉默着,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用一种狂热地眼神凝视着桌对面的公主。双手神经质地哆嗦着,简直就像是要伸手掐死那个女孩儿!
在阿瓦隆,大多数人都知道一个巧合——皇家研究院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隔壁。
而且更巧的是,这两个地方都盛产疯子和神经病,前者发疯了会烧国家的预算,后者发疯了就要花市民的税金摆平。
总之,都他妈不是什么好货!
现在,碰上这么两个看起来完全不靠谱的家伙来会谈,那位云楼的公主殿下没有暴怒,就已经是万幸了。
但可惜,该谈的还是要谈,尤其是这种两国之间的事情,寸土必争都是简单的,锱铢必较才是常态。
一个铜子儿的便宜都别想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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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城仪式、国宾馆、皇家宴会大厅……自从您入城开始,连日以来,针对公主的袭击不断,迄今为止已经有过六次了。”
麦克斯韦拍着桌子,老脸上满是痛心,“因殿下而造成的恐怖袭击,已经导致了数十人的死伤。其中包括一名伯爵轻伤,两名子爵收到重伤,还有六名男爵收到严重的精神创伤,至今卧床不起,昼夜难安。
这些本能够成为国之栋梁的英才,如今都变成了被吓到钻在女仆裙子下面喊妈妈的废物。云楼城对此,难道就没有什么说法么?”
“可笑!”
不等少女说话,身旁的官僚就冷笑起来:“我等作为使者出使安格鲁,保证使团的安全,难道不是贵国理所应当的事情么?
倒不如说,如果公主受到什么损伤的话,贵国反而会更难堪吧?”
“只是当然,只不过……”
麦克斯韦的眉头一挑,轻声笑起来:“如果这是云楼城自己的原因的话,那就要另说了。”
“不好意思,阁下的意思,还请明示。”
“根据我们的调查,那群刺杀者应该和云楼城中的流亡政权有一些关系吧?”
麦克斯韦将一大堆资料丢在了桌子上:“这些日子,他们潜入阿瓦隆,在下城区搞风搞雨,据说还想要贩卖人口,警察厅的人都被搞得焦头烂额。
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们的头领,是一个名为‘云楼庆喜’的东方人。他自称是云楼的正统统治者,宣告说自己只是在讨伐逆贼和不义。
对此,云楼城有什么要说的么?”
“简直荒唐。”
主持谈判的官员冷哼一声:“云楼城的统治者只有一个,那就是公主的父亲——云楼庆舒殿下。哪里还有什么流亡政权?希望安格鲁皇室不要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骗了才好。”
“是么?那我们双方可能就有一些误会存在了。”
麦克斯韦点了点头,眼神却变冷了,“众所周知,殿下的父亲:云楼庆舒,因为并非是云楼氏的正统继承人,所以长久以来遭到非议。
而作为君主,那位东方震旦帝国的统治者也迟迟不肯承认云楼庆舒对云楼城的统治。导致长久以来,云楼城中常常有反贼作乱,余孽不断……”
他眼神沉痛,摇头叹息:“如此内忧外患之下,云楼城还想要摆脱东方的阵营,拉拢西方诸国,牟图自立的话……就算是女皇陛下也很难表现出对云楼城的支持啊。”
“如果这是安格鲁的意思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