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低语,“元素,嫁给我,嫁给我,这次,不许再逃。”
“好。”她细细地抽气,而他依旧不依不饶地占着她不放,让彼此享受着这场酣畅淋漓的欢愉。
眉在笑,眼在笑,全都在笑。
眼眸,迷雾。
脑子,空白。
他俩如同两个失散已久的半圆,完整地契合成了一个彼此需要的整圆,交织的暧昧,还有那回荡在房间里轻重不一的轻喘,欲仙欲死也不过如是。
彼此温暖,彼此怜惜,彼此吞噬,彼此给予……辗转纠缠,反复研磨。
默契而甜蜜。
……
第二天是俩人说好了一起去领结婚证的日子,元素原本以为他就是随口说说的,哪知道一大早起床,就见他从包里掏出来两个人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儿。
原来是早有准备啊?
不得不说,钱二爷做事儿真是雷厉风行,而且连着装问题都考虑到了,穿得正五周六的,比任何时候都正式,清爽利落,收拾得特别的整齐。
尤其脸上那笑容,就像猪八戒在高老庄娶媳妇儿似的,不管横着看还是竖着看,360度绝对无死角的帅气。
一路飙车到了民政局婚姻登记处,还不到九点,人家还没上班儿呢。
好不容易急吼吼地等到人家九点开门儿,也许是第一桩生意的缘故,咨询台的大姐那态度没话儿说,在她笑眯眯的指导下,两个人挽着手去了证照室照了几张二寸红底笑眯眯的结婚证照。
照片儿里,两个人头碰着碰,笑呵呵的,别说,乍一看,绝对的夫妻像。
程序简化之后的结婚登记那是相当的简单,填表儿,签字儿,捺手印儿,一气呵成,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那大红章往结婚证儿上一盖,钢印儿往贴着的照片上一杵——
呵,礼成!
钱老二手里拿着刚出炉还新鲜火热的结婚证,瞅了又瞅,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可没几秒工夫,就有些不满意的指着照片说了:
“妞儿,你看看你这笑容,我怎么看怎么不由心呢?像被杨白劳坑蒙拐骗的喜儿似的,你再瞅瞅我,咧着大嘴巴,一看就是心甘情愿踏入坟墓的英雄。”
没好气儿地白了他一眼,元素郁结:“我这叫淑女懂不懂,我也咧着大嘴巴,人家还以为来了俩傻子呢?”
钱老二瞪着她,半眯了眼:“哟嗬,听你这意思,我是傻子?”
看出来危险的元素哪敢承认,随手胡乱一指,“诺,诺,诺……我说……咦,傻子在哪儿呢?”
哈哈大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结婚证,钱老二一把打横抱住她就往外冲去:“妞儿哦,老婆哦……咱俩以后就是受法律的合法夫妻了……”
“是啊……呵呵。”
钱老二笑嘻嘻地吼:“宝贝儿,你开心么?说大声点儿。”
面色有些潮红,但元素却放开了音量,大声说着:
“开心。”
“哈哈,我也开心。”
两个人搂着转着圈儿,突然,背后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声轻叹:“那俩傻子,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元素石化了,钱二爷悲催了。
……二爷分割线……
j市,冬,除夕。
这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大雪纷飞时寒意深深。
兴许是因为有了爱以及爱人在身边的缘故,元素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寒冷,在钱傲霸道而温暖的怀抱里,几乎每一个夜晚,她都睡得极沉极香,就连睡梦里,都总挂着一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幸福,幸福,还是只剩幸福。
除夕之日,钱宅里一样热闹非常,仲尧病愈了,钱傲小两口也和好如初了,笼罩了好久的阴霾终于散了,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整家人终于可以好好的呆在一起,过一个团团圆圆的大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