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有他妈的那么重要?”
“我要跟监狱长说,不跟你说,快去吧,要不可别怪我发火。”
卫兵走了。几分钟后他又回来打开牢房的门。“好吧,还挺神气的,监狱长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他在前带路到了监狱长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监狱长几乎被桌上一撂撂的文件全遮住了。他向囚犯嘟哝了一声,又干起自己的事来。凯格斯站着等候了五分钟以等待这一分钟的接见。随后他四顾周围,试图找把椅子,卫兵抓住他的臂膀,轻声喝道,“站着。”
那卫兵还有其它的事要办就离去了。凯格斯又等了十分钟。
这时,监狱长才抬起头,仿佛是刚刚注意到凯格斯。
“好吧,好吧,”他不耐烦他说道,“你要干什么?看不出我忙得很吗?抱怨、抱怨——除了抱怨,你们这帮人还会说什么?好,现在说说什么事吧——吃的、取暖,快说,说完了就走。”
“不是抱怨,先生。”
“你们全是一个样。你说你不抱怨,接着就哀嚎。你的时间到了,出去吧。我知道你们这一套,笨蛋。”
“先生,我到这不是来受侮辱的。”凯格斯说。
狱长眼睛一瞪,“你再废话,我就把你单独囚禁。快说吧——诉你的苦吧。”
“我说,我不是来此抱怨的。我是来帮你忙的。”
狱长笑道,“今儿可是好日子,我得让犯人来帮忙。你叫什么名字?”
“墨林·凯格斯牧师。”
“我记得你这桩案子。你不再是受尊敬的牧师,你有刑事犯罪史,你住过圣奎丁监狱,现在给关起来是因为在星期四岛上的凶杀案。你,牧师?!门口有警卫,他会押你回牢房的。”
“走之前,”凯格斯道,“我要在你桌上扔颗炸弹。”
狱长跳起来、后退着。他脸色铁青,身体因惧怕而颤抖。
凯格斯狡黠一笑,“不是真炸弹,只是告诉你有人要越狱。真要成功了,你也就干不长了。作为一名好公民和基督徒,我认为我有责任通知你。”
狱长改变了姿态。现在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是的,现在我已经报告完了。”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狱长说,“老弟,恐怕我对你的认识有误。”
“接受你的歉意,”凯格斯大度地说,“现在请允许我离开吧。”
“别走——请别走,说细点。你说得对,如果真让这事发生,那我就失职了,你为我效了大劳。越狱何时开始?”
“明晚。”
“有多少人?”
“这个我不知道。我想有不少人。有人邀请我参加。”
“谁?”
“一个下流货,他与我同牢,叫布查。”
“他们打算如何逃跑?”
“他们在隔壁牢里挖了个洞通到院子里。他们计划杀死院内设的看守,然后越外墙逃走。”
“那么你其实可以和他们一齐走。可你没那样做,而是来通知了我。你是终身监禁,明晚本可以取得自由的,你做得对,这很好,很高尚。”
“是的,先生,”凯格斯应道,欣然接受了赞扬。“我认为这是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