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没想到会有这般变故,赶忙上前给卫蘅求情。
“夫人,蘅儿并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情绪有几分不稳定,气极罢了,还请夫人宽宏大量,让我将她带回王府好生教育一番。”
她说这话时,卫蘅仍然不甘心地看向谢以琼,丝毫没有悔过之意。
国公夫人本来还在犹豫,毕竟这事也轮不到她来定夺,若是卫蘅回去跟赵瑾瑜告状,说不定赵瑾瑜还要闹了荣国府。
但眼下一瞧卫蘅丝毫没有悔过之心,便更加气愤。
“太妃,原本这是你们王府的家事,我确实不能将人押下,可这卫小娘竟然敢在荣国府里放肆,究竟是她不将荣国府放在眼里,还是宁王府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国公夫人到底是太后的亲侄女,也是在宫中待过的,气势不比常人。
谢以琼见气氛紧张,便起身轻声道,“夫人息怒,卫小娘失了规矩,是我们宁王府管教不严,届时我会与母妃一同好生教导她。”
听到这话,国公夫人转身看向谢以琼,她一脸诚恳不像有假,国公夫人的脸色稍霁,“也好,宁王府总算有个明事理的人出来,不然我还以为偌大的宁王府竟无人管教了。”
国公夫人这话既是骂了卫蘅,又讽刺了老太妃管教不严。
弄得老太妃的老脸在众人面前险些挂不住,但又不敢再说什么,国公夫人若是真对宁王府不悦,到时候在太后面前说些什么,对宁王府很是不利。
“夫人宽厚,母妃若是知道夫人如此明理,也会敬佩不已的,只可惜母妃仍然在病榻上,不得出门。”
谢以琼这般说着,眼眸中的光芒暗淡下来,仿佛勾起伤心事一般,眉眼间笼罩着淡淡的愁绪。
见她伤心,国公夫人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反倒过来安慰她,“等我得空了便去王府拜访,好生瞧瞧你母妃。”
“多谢夫人关心。”
谢以琼一边说着,一边眼眶就红了,如同被烟雨笼罩的溪流一般。
旁人见此,个个都生了怜爱之心,不忍瞧见佳人落泪,开口相劝。
“世子妃当真是孝心,不过听闻宁王妃得了章太医照料后醒了过来,如今调养几日应当就能好了。”
“要我说,这卫小娘也不知是靠什么获得了世子爷的欢心,处处都不如世子妃。”
“世子妃爱母之心,京城人人皆知,割腕救母实在令人钦佩。”
众人对谢以琼的赞誉越来越甚,不管是谁提到昨夜之事都打心眼里觉得谢以琼实在是孝子。
国公夫人听着,眼眶也湿了几分,拉着谢以琼的手温声说道,“好孩子,难为你伤还没有好便出来参加宴席,你这番孝心,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随后她顿了顿,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卫蘅,卫蘅依旧被押着跪在地上,眼里的不服鲜明。
“不像某些人,一心只有妒忌,小门小户的女子便是这般小家子气。”
国公夫人赤裸裸的讽刺意味宛若尖刀一般划破卫蘅的脸面,原本她计划是在众人面前大放异彩,如今却变成人人唾骂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