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琼被他们盯得发毛,开口问道,“你们主子吩咐你们做事,你们看我做什么?还不快去!”
“得咧!”
“马上就好!”
寿眉和雀舌立马欢快地应承下去,如同两个泼猴一般蹦跳着将房间里的狼藉处理干净,又下了楼吩咐小厨房去了。
而赵瑾瑜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这么喜欢谢以琼。
难不成她有什么特殊的魔力?
但来不及他多想,谢以琼的目光又对了上来,“世子爷这般看着妾身做什么?难道妾身身上有虫子不成?”
这话说的赵瑾瑜将目光转开,他堪堪的收回目光,低声道。“无事。”
小厨房的做事效率极快,五六道热腾腾的菜便端了上来,再多了两盘凉菜开胃。
赵瑾瑜喝了那么多酒,却没吃什么东西,如今倒也饿了。
谢以琼心细温柔地给他布菜,“世子爷先吃些酸口的开开胃,再吃点清淡的垫垫底,这样才不会难受。”
她为他布菜时,衣袖挽起,垂落的发丝在鬓间飘荡,温柔的侧颜忽远忽近。
赵瑾瑜竟然有几分恍惚,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
但一想到卫蘅向他的哭诉,他总是不忍心抛下她。
而王府祠堂内,双颊红肿的卫蘅正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一笔一划地抄写着女德,旁边还站着一个婆子死死地盯着她的动作。
卫蘅写了许久,也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心中多了几分疑虑与焦急。
难不成赵瑾瑜真的不来救她了?就这样放弃了她?
她绝不甘心!
卫蘅瞧了一眼那婆子,先搁了笔,佯装自己手酸,甩了甩手腕,露出了一节虾须镯。
那婆子明显瞧见那镯子,目露贪光,但没出声。
“哎呀,这写着写着便手酸了,这镯子带着有些沉,不如妈妈替我收下?”
卫蘅将镯子从手腕上褪下,咬了咬牙,笑着送到婆子的面前。
这虾须镯少说也值个二十两银子,够这婆子吃一年的酒了。
婆子眼睛一亮,但却没有收,而是挥了挥手中的戒尺,“小娘,这东西奴婢可收不得,宁王妃吩咐了奴婢,要好生瞧着小娘抄写女德,小娘可别偷懒。”
卫蘅没想到这婆子这般不近人情,便又咬了咬牙,将头上的银簪子取下来,一并交于了那婆子。
“妈妈,这回够数了吧?就当我孝敬您的,给您的吃酒钱,您想想,您在这里陪我,那些别的妈妈们却在吃酒赌钱,她们可痛痛快快的。”
卫蘅怂恿着婆子收下,那婆子被卫蘅这么一说,倒多了几分犹豫。
见婆子动摇,卫蘅一把将东西塞她袖子里,“拿着吧妈妈,您就松快些,别看我看那么紧,宁王妃又不会额外给您赏赐,您说是不是?”
如此说来,婆子便笑着收了东西。
“小娘说起来也累了,也可稍稍休息些,不必这般赶工。”
婆子带着几分谄媚地说着,卫蘅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