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他为了一个孩子逼死了她,那他们之间还有机会能够这样坐在同一辆车里吗?
岑晏礼蜷了蜷指尖,脸色发白。
又开始懊悔自己刚刚说的那句‘有求必应’。
两个人默契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谁也没开口。
沉默间,医院到了。
姜禧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原本想说算了,也没受伤,不需要检查。
可对上岑晏礼坚持的眼神,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两人进了医院。
姜禧刚要去挂号。
岑晏礼带着她直奔顶楼,岑氏是这家医院的股东,岑家在顶楼有单独的病房和检查设备。
安排完,姜禧准备做检查。
岑晏礼接了个电话出了病房。
直到姜禧做完检查也没回来。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夫人到休息室等吧,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接着安排护士带着姜禧去休息室。
不想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年纪偏大的妇人坐在椅子上,一双柳眉倒竖着,看上去就极其不好相处。
姜禧淡淡收回目光。
那妇人却大吃一惊,指着姜禧的手都在发颤:“顾幼杋……你不是死了吗?”
“……我不……”
姜禧话未说完。
岑母高声怒喝:“又来纠缠我儿子?要不是你,我和阮楠还有我的孙子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阮楠’这个字一出口。
姜禧便心痛如刀绞,呼吸困难。
接着那些丢失的一幕幕从她的脑子里闪过。
年幼学卦,十八岁一道六爻卦名动京海,二十一岁入世下山嫁给岑晏礼。
一桩桩一件件,她全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