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兵被人杀死啦!”
“啊?是谁杀的?”
“没说姓名,只说是总兵府里的一个家丁。此人武艺高强,众家将不敢与之交手。周总兵上前交锋,被他一刀劈死。逃跑时,还把人头给提走啦!”
“凶手抓到了吗?”
“没有!”
周恒威闻听此言,低头沉思:“哦——我暗中梢书,让兄弟恒武行刺杨宗保之事,一定是被杨宗保给事先识破了。不然,杨宗保为何贸然进京?我兄弟恒武为何突然被人杀死?嗯,杨宗保,今天你落在我手,休想逃脱,我若不把你锄掉,怎与我家兄弟报仇?”想到这里,他走上前去,伸手将杨宗保腰中的宝剑摘下,“刷”抽了出来,向杨宗保刺去。可是,剑尖刚要到杨宗保的前胸,周恒威突然又将宝剑收了回来,他想:“不能莽撞!杨宗保来到我府,被许多官民亲眼所见,我若一剑将他刺死,必然引起众人的议论。佘太君闻知,岂能与我善罢甘休?我得想个万全之策啊!”
周恒威正在思想杀害杨宗保的计策,忽听外面宫娥喊道:“驸马爷,公主请你回去安歇!”
周恒威一听“公主”二字,忽然计上心来,随即答道:“回禀公主,说我顷刻便回!”接着,便把两名心腹仆人唤了过来。谁呀?就是斟酒、灌醒酒汤的那两个人。他俩的外号,一个叫王拍马,一个叫张溜须。周恒威对他俩说:“哎,我待你二人怎样?”王拍马和张溜须急忙点头哈腰,满脸赔笑地说:“驸马爷,你待我二人恩比天高,胜过生身之父哇!”
“慢,怎可如此讲话!不过,我诚然把你二人当做了心腹,有事毫不相瞒。”
“驸马爷,有什么事儿,你尽管直说,小人一定效劳!”
“刚才,你二人也听见了,我胞弟已经被人杀害,还把首级给提走了。”
“是啊,是啊!那凶手是谁呀?”
“不是别人,就是面前这个杨宗保!”
“啊!是他?”
“对!因而我今日将他骗进府中,用药酒将他蒙倒,也好报仇雪恨!”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一定要报仇雪恨!”
“此事,却不可走漏风声!”
“驸马爷,这你放心,我二人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刚才,你叫我二人往酒里下药,我二人连问都没问一声,不是乖乖地照办了吗?”
“好。这次事成之后,赏银千两,还要提升重用!”
“驸马爷,你尽管吩咐。叫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快,将杨宗保架到公主的寝室。要悄悄行事,切莫让人看见!”
王拍马和张溜须应了一声,把杨宗保架起来,连拖带拉,跟着周恒威就走。他们来到公主的寝室门外,周恒威咳嗽了一声,走进寝室。
公主见驸马来到,急忙下床,迎上前去,关心地问道:“驸马,你为何这般时候才回来呀?”
周恒威满脸赔笑地说:“陪伴客人饮酒,不便匆忙退席,故而来迟。公主,让你久等啦!”
“宫娥,快快与驸马泡茶!”
“公主,已交三更,不用啦!”
“宫娥,既然驸马不需侍奉,你们早些回房歇息去吧!”
“是。”宫娥应声而去。
公主一见宫娥离去,又对周恒威说道:“驸马,今天出城行围打猎,回来又陪客饮酒,身体疲惫,快快安歇吧!”
周恒威说:“公主,我先去净手,顷刻便来。”
公主目送周恒威出了房门,以为他真去茅厕净手,便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先把金环、玉簪摘掉,然后又走到床前,铺好锦绣褥被,放下罗帐,款衣解带,准备安歇。
这时,周恒威突然走了进来。公主一看,后面还有两个仆人架着一人也走了进来,又见周恒威用手一指,两个家将把这人往床上“扑腾”一放,转身而去。随即,周恒威闭上了房门。
公主一看,见躺在床上的人二目紧闭,不言不语,不由惊愕地问道:“啊!驸马,这,这,这是何人?”
周恒威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公主,不必惊慌。你我是多年的夫妻,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情。’你我夫妻恩深似海,怎能相瞒?”
“快说,这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