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昭说:“我笑你等山上众人,虽然自称英雄好汉,但自我上山以来,你锁寨门,架刀山,吵吵嚷嚷,如临大敌,我身无盔甲,手无寸铁,只身一人,拜见寨主。如今却要把我乱刃分尸。可见,寨主怕我到何种地步,我满以为,寨主乃乱世豪杰,今日见此,只不过是乌合之众,蚁聚之群而已,胆小如鼠,可发一笑。”
孟良说: “焦兄弟,他说咱们是乌合之众,蚁聚之群,是什么意思?”
旁边有个念过几天书的喽罗说: “寨主,他这话的意思是说我们象一群老鸹凑到一块,比一堆蚂蚁聚在一起,说您胆小的象耗子胆一样。”
“哈哈!你敢骂我!”孟良一怒站起,忽又哈哈大笑,“哈哈……好小子,好样的,到这种时候,还敢骂我,是有点胆子,我就佩服有胆量的。”这位让杨廷昭给骂乐啦!孟良说:“杨延昭,我不怕你10万人,更不怕你姓杨的,今天你要想让我放你的天官寇准,得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是领兵的元帅,必然能征惯战,你孟二爷、焦三爷还从来没有碰上过对手,你若能胜了我的斧子,我兄弟的大枪,我就情愿把寇准送交给你,如若胜不过我们哥俩,就说明你这个元帅还不如我哪!你速把骨头就埋在山上吧!休想再下山。”
杨延昭说:“二位,既然提出以武相会.我杨延昭怎敢不奉陪,只是我现在是赤手空拳。”
“那不要紧,来呀!开开寨门,放外边那二位进来,把他的马和枪全带进来,你今个一大早来的,大概还没吃饭吧!你孟二爷向来不打便宜仗,别把你打败了,你说是因为肚子饿。来人哪!先摆上酒席一桌,先吃先喝,完了事再打。”
杨延昭心想这草莽英雄倒也性情直爽,打仗带管饭的。不大会儿的工夫,酒席摆上,菜都是山中野味:有老虎肉、狗熊掌、狍子胸脯,兔子腿,红烧山鸡、青炖野驴……大海碗摆上,大酒坛搬来,孟良、焦赞二位大块吃内,大碗喝酒,同时让喽兵把张超、刘盖二人请进来与杨延昭一同吃饭。杨延昭心想,大概不吃还不够朋友,吃!延昭与张、刘二人也跟着吃上喝上啦!
这顿饭吃完了,孟良吩咐外边备马,喽岁兵在外边给孟良、焦赞二人把马匹牵过来,延昭也来到聚义厅外,张超给杨延昭牵来了银鬃马,延昭搬鞍认镫,乘跨了坐骑,手中一颤这条虎头亮银枪说道: “请寨主赐教。”
孟良看杨延昭身无盔甲,于是向焦赞说道:“老焦呀!他没穿盔甲,咱们哥们也不用穿盔甲,要不然他说咱们哥们欺负他啦。” 焦赞说:“对!脱了。” 这二位把盔甲都脱了,仅着便服,焦赞说:“二哥呀!我先来!”
焦赞飞身上马,手中一端这条浑铁枪:“姓杨的,你使枪,我也使枪,听说你们杨家将枪法特殊,今天我要长长见识,请催马过来。”
杨延昭说:“焦察主既然如此说法,杨延昭情愿当众献丑,奉陪两趟。”
“少说客气话,看枪!”焦赞抖抢就刺,杨延昭往旁边一闪身,躲过一枪,二马错镫闪开之后,复又马打照面,焦赞抖枪又刺,延昭又一闪身,二马错镫,又闪过去了!接着第三枪又是如此。焦赞带住战马说:“姓杨的,我连刺你三枪,你为什么不敢还手,是不是怕了你焦三爷啦。要是怕了我啦!咱就别打了。”
延昭说:“焦寨主,不是延昭惧怕于你,我延昭登山拜寨,有求寨主,这叫让你三枪!”
“哈哈!”焦赞说: “倒是你会说话啊!让我干什么。你以为我不是你的对手吗?告诉你,有多大本事,今天一块都使出来,焦三爷要与你大战三百合,看枪!”又一枪直奔杨延昭,杨延昭此时才用抢往外一架:“开!”“当啷”拨开大枪,抖枪还手,直取焦赞的咽喉,焦赞回手招架,二马盘旋,打在一处…
打到十六七个回合,延昭一看,这焦赞的枪法,还真受过高人的指教,名家的传授,这武艺决不是那种三角毛.四门斗的庄稼把式。延昭心想,这第一个耍胜不了他,那个姓孟的就更不会服啦!得尽快取胜,二马错镫,再一照面的时候,延昭把大枪一端,双腿一用力,这马是经过训练的,主人双腿一使劲,这马就明白了:“噢,让快跑。”银鬃马四蹄一纵,比刚才的正常速度,突然增了一倍,焦赞没留神,一看这马,突然就到跟前了,焦赞说: “哎!他娘的,这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杨延昭双手一拧大枪,使出来杨家枪的一个绝招儿,叫“金鸡乱点头”,所谓“金鸡乱点头”就是把大抢一拧.由于枪杆的颤动,使枪头由一个变幻成一堆,令人难变真假,而在对方扑螂迷离之际,枪则乘虚而入,往往是出招必胜。
今天杨延昭在焦赞而前一拧大枪,突儿……在焦赞眼前出现了一堆枪头,伟赞当时眼花缭乱: “哎哟!”他这惊讶的喊,声音未落,一个枪尖已经到了他的啊喉跟前,焦赞说 “玩儿完!”把眼一闭,就等着死啦!可他并没感觉到枪尖刺入,也没感觉到咽喉疼痛……怎么同事?杨延昭这枪并没有真意伤害他,枪尖往旁一斜,在焦赞的脖子旁边出溜过去了,顺势把大枪横着一拨.扑通一声,把焦赞拨在马下。
这下子摔的可不轻,因为焦赞是闲着眼睛掉下来的。杨延昭急忙挂枪下马,走到跟前伸手搀扶:“焦寨主受惊了。”
焦赞站起身来,打拍一下自己身上的土,看了看杨延昭,憋了半天冒出这么一句来:“你是怎么把我弄下来的?”
延昭说:“是寨主在马上没坐稳。”
“没的事,你不拨拉我能掉下来吗!”焦赞转睁来到孟良跟前: “二哥呀,兄弟丢人啦,在马上掉下来啦!你可得给兄弟争这个脸。”
孟良悦: “兄弟,你怎么弄的,这大枪天天练,怎幺越练越回楦哪!怎么着也不能让他把你给拨拉下来呀!你这一掉下来,我都替你脸发烧。”
焦赞说:“就是啊,二哥,你快上吧!”
孟良说;“好,兄弟,看我的。”孟良催马奔延昭而来。此叫杨延昭已经二番骑上战马,双手端枪说道: “孟寨主,请手下留情。”
孟良说: “什么留情不留情的,打赢了算。”说着话,他舞动车轮大斧奔杨延昭迎面砍来,喊声: “劈手!”
延昭心想,明明是劈脑袋怎么喊劈手?他哪知道这是孟良一马三斧不可改变的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