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你真乃深明大义之人哪!”
“元帅过奖啦!杨元帅,高堇做驸马一事,你怪也不怪?”
“王后,高堇私自招亲,本当问斩。可是他若不招亲,王后怎能前来相助?王后不来相助,我进怎能攻取天台山啊?这岂不是高堇的一功?将功折罪,也就是啦!”
“好,理当将功折罪。元帅甚是通情达理。”
“王后过奖了!”
“还有一事,与元帅商量。”
“王后请讲,何言商量啊?”
“我想把高堇带回平凉国,与公主拜堂之后,再让他回来随元帅征战。你看如何?”
高堇一听,沉不住气了,急忙说道:“元帅!眼下我国正与西夏国交战,家父和众位大人被困延安府,怎能去拜堂啊?”说到这里,转身又向王后请求,“母后,国难当头,我不能如此行事。待战败西夏国,再去拜堂也不为迟。”
王后闻听,心中不悦。杨宗保一见王后有些不高兴,担心惹下麻烦,急忙说道:“高堇,军中大事由本帅做主,你不必多言。”
高堇立刻领会了杨宗保的心意,躬身说道:“元帅,末将遵命。”
杨宗保转首对王后笑道:“王后,方才你的言语,甚合余意,就让高堇随你回国吧!”
王后闻言,心中大喜,笑着对杨宗保说:“元帅,明日回国时,我把龙银环父女带走,好言相劝,不让他们再与宋军为敌。”
“好,就依王后之言。”
简短捷说。第二天,用罢早餐,杨宗保和众位将领一齐来到山下送行。
王后、高堇和沙丹丹各骑战马,龙银环和龙宝珠仍然被绑着,分别坐在了两辆车上。
杨宗保走到王后面前,说:“王后,高堇到了贵国,劳你多方照料。若有不当之处,多往后海涵。”
王后笑吟吟地说:“元帅放心,一切包在我的身上。拜罢花堂,一定让他早日回军参战。”
杨宗保与王后说罢,转身又叮嘱高堇:“你去到平凉国,要时刻谨慎。至于搭救你家父帅和众位大人之事,请你不必挂怀。我们定会凯旋而归。”
高堇眼含热泪,抱拳说道:“杨元帅,呼延王爷,孟、焦二将,你们要多多保重。”
说罢,调转马头,随王后直奔平凉国而去。
杨宗保一见王后他们离去,带领人马返回了天台城,分派守兵,歇息了三日,又率军西进。暂且不提。
再说延安府。延安府被困日久,城中粮草越来越少,如无接济,就要人断炊,马无草,只有坐以待毙了。面对此情,高君保、赵德芳和寇准,终日双眉紧锁,急盼救兵到来。
这一天,高君保和众位大人正在议事,忽然一个探子跑来报告:“启禀元帅,东城以外,番兵大乱!”
高君保闻报,心中大喜:“再探。”
“是。”
赵德芳闻听,喜上眉梢:“元帅,番营大乱,定是救兵来闯连营。”
寇准思索了一会儿,说:“元帅,番营为何大乱,其因尚难断定。还是到城头一观,看个究竟。”
高君保连说:“好,就依寇大人之言。来人哪,快快鞴马。”
他们三人来到东城,下了战马,登上城头,放眼一看,只见番营里兵丁四逃,旌旗倾倒,尘土飞扬,一片混乱。不多一时,过来了一队人马,前面有一杆大旗,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宋”字。寇准一见,乐了:“嗯,是救兵到啦!”
赵德芳高喊:“元帅,你看,人马不少哇,还有粮草车呢!”
高君保揉了揉眼睛,一看在前面有一匹高头大马,马上端坐着一人。此人头戴盔,身贯甲,手端长枪,纵马而来。
顷刻之间,这队人马来到了城下。马上之人,勒缰驻马,仰面喊道:“千岁,高元帅,寇大人,你们受惊啦!”
赵德芳他们仔细一看,认出来了。原来是周恒威。
周恒威怎么到这儿来了呢?他不是逃到西夏国去了吗?是啊,他是逃到西夏国去了。周恒威逃到了西夏国,见了谅祚,把行刺杨宗保未成和杨宗保战死九头魔的情况一说,谅祚认为他没有用了,要赶他出境。周恒威无处投奔,恳求谅祚说:“陛下,再给我一个立功的机会吧!”
谅祚问:“事到如今,你还能立什么功啊?”
“我前去延安府诈城。”
“诈城?如何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