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王子进问道,本以为会看到活生生的柳儿,哪知还是这副模样。
绯绡过来看了一下道:“她好像是被什么人下了咒?”
“什么?”王子进奇道。他又想起那日在幻境中所见,那绣着牡丹的鞋停在那八仙桌旁。“那咒符可有让人喝了生效的?”
“有!”绯绡道:“不过那都是粗浅的法子,一般不管什么用的!”
“法子虽然粗浅,可是若日日都用呢?”王子进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自己是没有用过这样笨的方法~”绯绡说着,拿折扇挠了挠头,一脸的疑惑。
两人正说着,只听回廊中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似是有什么人过来了。
绯绡忙拉了子进站在床边。只见那房门又被推开,一只穿了绣鞋的脚踏了进来。
王子进一看这鞋,便知是谁来了。果然是那个侧室领了一个穿着翠绿衫子的女孩进来了,只听她吩咐道:“小荷,去将小桌搬到床边!”
那小荷应了一声,忙去搬了一个小的方桌过来。王子进听了小荷这个名字,心中不由一震,这个小荷,柳儿以为是自己的小荷,在幻境中出现过几次的小荷,自己却一直不知道她的模样。忙伸头看去,却大失所望,只见一张低眉顺眼的平庸的脸,并没有什么惊艳之处。
那小荷打理好了,那个侧室便提着锦缎的裙子,手里端着一碗药过来了,烛光中只见她皓腕如雪,映衬这那黑色的药汁越发的吓人,
那妇人一脸慈蔼之色道:“柳儿,吃药了,吃了这药,早些好便可嫁人了~”拿着小勺舀了药汁就往柳儿的嘴中送去。
王子进只觉一颗心提在嗓子上,心中一个声音暗叫:不能喝!不能喝!
刚要上去阻止,便觉手腕一紧,回头看正是绯绡拉住了他,只见绯绡的俊脸上一脸严肃,很决然的冲他摇了摇头,意思是叫他不要去。
王子进双手握拳,眼看这那碗里的药一点一点的被喂了进去,却又无可奈何。
那边小荷听到那妇人这样说,倒甚是惊讶:“夫人,小姐要出嫁了吗?”
那妇人并不看她,只专心给柳儿喂药,答道:“不错,今日有人来给小姐提亲了!那人家境似乎不错,礼单甚是丰厚的样子!”
王子进这么一会儿已经几次听他们提到“礼单”了,看来绯绡是为自己准备了一份丰厚的聘礼,忙向绯绡看去,只见他一脸专注,只是看着那床前的一切,对子进的目光视而不见。
“那夫人可是答应了?”那小荷问道。
“不错,我和老爷商量了一下,还是尽快完婚较好,小姐的身体不知还能拖几天了!”就不再理小荷了,王子进只见两行清泪,竟是顺着她那不再年轻的脸庞滑了下来。王子进见了,心中一酸,实在不明白这样一个清丽温婉的妇人在柳儿心中竟如厉鬼。
两人将那一碗药都喂了柳儿喝了,才悄悄的推了出去,此时,已是月上中天。
“绯绡,我看那个侧室不像会害人之人啊,我们还是回去了吧,过两日将柳儿接走再做打算!”
那边绯绡并不答话,握着柳儿的手,沉思了一会儿道:“除非你那个时候想接的是一具死尸!”
“什么?”王子进惊道:“没有那么严重吧~”
“如果你要害一个人,但是现下那人就要走了,你会怎么办?”绯绡问子进道。
“自是加紧下手!”
“不错!所以这几日那人定会出现,你我万万不可松懈!”
当晚,王子进和绯绡一夜未眠,却是一切如常,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只是柳儿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55、次日白天,绯绡就又忙着为子进的亲事张罗,王子进知道这事越是紧锣密鼓,那边事情的真像就会越快水落石出。
晚上两人再去了那宅院中去保护柳儿。如此几日下来,王子进已经觉得吃不消,那边绯绡精神却是很好,依旧日日喝酒吃鸡,不显疲态。
“子进,子进我们快走了!”王子进刚刚在床上打了个盹,就又被叫了起来。
“能不能休息一天啊!”这几日去了日日都是见那侧室给柳儿喂药,未见任何异常。
“柳儿的亲事就是这几日的事情,快快随我走了!”
王子进无奈,只好拖拖拉拉的随他去了。两人守在那房中,依旧是看了那个侧室与小荷服侍柳儿吃药,日日都看下去,王子进只觉眼睛都看得腻了。可是那两人却不觉的枯燥,日日都是如此,怕真是要十年如一日了。
到了晚上,绯绡却对王子进道:“子进,我就要解了那隐身的法术,你先抱着柳儿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怎么了?是有事吗?”王子进忙跑了床上去抱了柳儿,只觉手里的人甚轻,看来是病了好久,心中不由难过。忙寻了屏风后面躲了起来,也不知绯绡在玩什么花样。
哪知过了半个时辰,依旧是没有一丝声息,王子进蹲坐在黑暗中,不由打起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