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一片狼藉的场地之外,所有观战之人,都只觉一道剑光闪了一闪。心中无端端的,就生出了几分悲意。
而后那盖千城的动作,就忽然止住,身躯僵硬的立在了原地。在他的身前,有一层厚达近丈的冰墙竖起,不过却已被从中斩裂。一口满布朽痕的古朴长剑,穿过了冰墙,点在了盖千城的咽喉上。只需往前,稍稍再递出一点,就能割断盖千城的喉管。
一时所有人都窒住了呼吸,九成以上都还未弄清楚,方才那一瞬,到底生了什么事。
却知这位曾经无敌东吴的盖千城,已经败了,而且是无比的干净利落,被一剑而败!
三年以来,吴京内从无对手,却挡不住庄无道的一剑!
“这到底是什么剑法,好快!”
“我没看错?连盖千城这样的人物,居然也抵不住一剑。”
“好像就只是一个拔剑的动作而已,盖千城就败了,那根本就不算是剑法。“
“闻所未闻!”
周围诸人议论纷纷之时,孔回也不禁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真的很快,庄无道难道更擅用剑?以前怎么从未见过。这盖千城也算倒霉到了家”
后无一句,毫无幸灾乐祸之意,换成是他,结果只怕更是不堪。
至少盖千城,能在千钧一之际,在身前竖起了一层冰墙抵御,这就比他强了不知多少。
“应该是玄术,这一剑八重楼之下,只怕无人能挡!”
夏苗的神情,也有些僵硬,再次深深看着庄无道,仿佛是头一次认识一般。
这个人,实在让他看不懂,也摸不清虚实。”
“那家伙,又是二万两金票入袋。不过夏侯家,估计会高兴坏了。黄金四万两,买一个正途内门弟子的名额,也不算太亏。”
北堂婉儿一言不,紧紧咬着下唇,差点渗出了血丝。即便是盖千城,在庄无道的手下,也走不过一合么?那么他以前,到底对她隐瞒了多少。几次比斗较技,又究竟用了几成实力?
这一剑,她似曾相识,记得东船巷内,就曾见过。然而今日之威,却又更胜出十倍。
以前就知庄无道,可能剑法上也有不俗造诣,身上也总背着一口锈迹斑斑的古剑。
然而她从不知。庄无道的剑法,强到了这种程度!
诸人注目处,盖千城却是面色青白,失魂落魄。神情愣愣,看着抵在他咽喉处的剑尖。依然是在回思着方才。实在是败得太快,也败得莫名其妙。
那剑光一闪时,他下意识的就感觉不妙。催动功法,在身前结成了冰墙。然而也未能挡住,反应过来时,喉间就感觉到了一丝冰凉,还有几乎透体而入的剑气。
在他对面,庄无道笑了笑,用剑拍了拍了盖千城的脸。
“你输了,好弱!不过实力还可,在这个年纪,已很是难得了。再多练上几年,这一剑说不顶能挡住。不用灰心”
完全是用的长辈指点晚辈的语气,而意念之内,真正的庄无道,却是一阵抓狂。
“为何要用拔剑术?”
这门伪玄术,他本来打算用来当做压箱底的底牌。否则溪灵谷中,也不用去特意交代颜君了。
“既然是要战决,那么除了这门拔剑术之外,还有何法?”
云儿并不在意,对自己的举动。似觉是理所当然:“再说也已留了一线,没有连脉通窍,用上大裂石掌。”
庄无道无语了,这也叫留了一线?
“那刚才又是怎么说?士可杀不可辱,他依然已败了,又何需如此羞辱?”
“无非是给剑主,留一个对手。这个盖千城,很强!追上虞安君,剑主只需要半年。可剑主要与这位交手,却至少还要三载时光,日以继夜的勤练不可。我会为剑主,再挫退此人一次,下一次,就只能靠剑主自己了。”
云儿一边说着,一边施施然的收起了轻云剑。庄无道气愤的无以复加,然而也不知云儿今天是吃了什么药,始终强占更新最快了他的身躯,不肯归还。
再看对面,那盖千城的眼眸中,已经是赤红一片,庄无道能读出暴怒,愤恨,强烈至极的战意,还有那不死不休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