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桀照顾生病的她,事无巨细。
但她没有太大的概念。
今天,她作为旁观者看着凌桀的一举一动,忍不住心生涟漪。
他真的很好呢。
他身上的戾气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柔,是温暖,是美好。
而凌桀对她的爱变得隐忍很多。
更多的在于做,而不在于说。
那是她这个年纪对于爱情最多的感悟。
凌桀见桑瑾傻愣在原处,转过身喊道,“我们走了。”
桑瑾走过去搀扶着外婆的另一边的胳膊,三人一起往前走。
凌桀对流程甚至比桑瑾都要熟悉。
在坐在椅子等候时,外婆看着凌桀忙里忙外的背影。
她拉住桑瑾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桑桑,看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有没有担当,有没有责任。在当今的社会能够遇到这种人很难得了。现在都在教女孩子独立,自爱。
却很少有家长教男孩子要有担当,有有责任感,大家都变得斤斤计较。”
桑瑾低头,“外婆,我有分寸的。”
检查完毕后,凌桀亲自开车送桑瑾和外婆回去。
桑瑾坐在副驾驶,看到吊着的挂坠。
两条佛串挂在一起。
看得桑瑾有些意外,很多很多年了。
她想到凌桀开着新买的跑车教她笨手笨脚的开车。
想到刚考到驾驶证,凌桀坚持要送她的车子。
再想到许曜告诉过她,这对佛串是凌桀亲自爬上五台山,求住持赠予的。
为的就是她开车平安。
那些桑瑾以为都忘记的陈年旧事,在某个瞬间冒出来重重地撞击桑瑾的心口。
她侧目去看凌桀。
他正认真地开车,神情带着几分肃穆。
还有身居高位的上位者自带的威严,他终究成为稳重的男人了。
她呢?
她也成为女人。
奇怪的是,她和他还心平气和地坐在同一辆车。
原先那些厮杀,那些仇恨仿佛都消失不见。
不知为何,她忽然有种伸手抹开凌桀皱着眉毛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