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皱了下眉,“还能为什么?本宫体寒,子嗣艰难是正常,至于你?恶毒事做多了,是报应!”
人家小嘴儿抹蜜,她满嘴毒药!
如懿只觉得心头被刺了两箭,脸色僵了僵了僵,也不再卖关子,“是因为零陵香!”说着便抚上手腕上的镯子。“你我侍奉皇上多年,一直未有子嗣,全拜这个镯子所赐。这镯子里边,藏着伤人血气,让女子不孕的零陵香。”
那手镯是一对,是她们入王府时,当初的福晋,现在的皇后亲自赏下的,以表对她们的看重。皇后还时常提醒她们要戴。
高曦月根本不信她的胡言乱语,“敢攀诬皇后,本宫就知道你贼心不死,一心惦记着当初的选福晋之事。若真是如你所说,你怎么还一直佩戴?”
见她不信,如懿直接讨要她手上的镯子,伸出的手就那样停在半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僵持了几息,高曦月褪下手镯,放在桌子上,“看吧看吧。”
如懿拿过镯子就拔下簪子捣鼓,把里面的暗扣戳开,将里面的小药丸倒了出来。“就是这个东西,让我们一直无所出。我也是在冷宫时,镯子脱落,里面的赤金丝松散,掉了东西出来才知道。
现在戴着,也是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取了出来才敢带的。”
这下换成高曦月如丧考妣,如遭雷劈。
如懿扬起微笑,“她入府,看似事事公正,端庄贤惠,实则心胸狭窄,一直防备你我。我就算了,为着选福晋的事,她对我耿耿于怀,可是你呢?你一直辅佐于她,为她鞍前马后,她还这么对你”
“为什么?我就是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我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事以她为先,她为什么这么对我?”高曦月有点崩溃了,想到曾经将东西塞到衣服里装成有孕,又想到前段时间她拉着自己的手宽慰自己。
——“她知道我多想有个亲生的孩子,为什么这么对我?”
如懿欣赏了会她的崩溃,等她稍稍平复后,“还有一件事!”
高曦月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珠,不明白还有什么?
如懿再次笑了一下,挑了下眉,“皇上让齐汝给你医病,你的身子却是越来越差。”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现在喝的药里边,比齐汝给你开的方子多加了几味药,从症状上看,你的症状是有所缓解,但其实是伤了你的元气。”
她说话时习惯性挑着舌尖,时不时露出来,像极了吐着信子的蛇。
高曦月只觉得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遍体生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的意思是皇上?皇上想。。想要我的命?”
如意起身,“我只知道这么多,信不信由你。你我姐妹一场,说这些也不过是不想你死的不明不白,到了阴曹地府还不知道为何而死。”
高曦月疯狂摇头,她追随多年、尽心尽力的“好姐妹”算计她,不让她有孕?她倾慕多年、同床共枕之人要杀她?“不,不可能?!你骗我,你说谎!我不信!!”
如懿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欣赏她的崩溃,一言不发。
高曦月向前扑去,一下跌倒地上,“我不信,我要去问问皇上,皇上说了,我才信。”
屋里的动静惊动外面,茉心赶紧上前想将娘娘搀起来,被一把推开。“本宫要见皇上,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