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两个有孕的嫔妃为了太医院的预防时疫的药材争了起来,自有了身孕后,两个人的脾气见长,人也愈发骄纵,时常以孩子的名义请皇上过去坐坐,彰显皇帝对自己的宠爱和对自己的重视。
皇上去看了几次后,也逐渐不耐烦起来,两个人也不是什么身体不适,只是借龙胎邀宠,甚至连吃撑了和肚子不舒服都分不清,这样的人,生下的孩子,他也不敢抱有什么期待。
最后,皇上直接倦了,冲着来邀请的小宫女发了火,直言身体不舒服找太医,他又不会医病。
现在时疫来的突然又凶险,他也好几日没有合眼。
慎贵人和富察贵人也很委屈,她们刚有孕,宫中就起了时疫。
孩子生下来,只怕会落下不祥的名声。
贴身宫女扶着慎贵人在房中慢走,“小主莫气,左右富察贵人也没请到皇上。”
夏冬春气的眼泪都出来了,“皇上若是只去了她那儿,不来我这儿,我还不如一根白绫吊死自己。省的活着受这等窝囊气。”
宫女看她泪流不止,情绪起伏也比以往大,“小主,您有没有发觉近来脾气不太对。”
夏冬春火气立起,扯着她的耳朵,“你胆子大了不少啊,莫以为你是本小主的陪嫁丫鬟就可以没大没小。”
宫女委屈,她是真的觉得小主有点不太对,“小主,奴婢不敢啊。”
夏冬春见她哭的可怜才松开手,“哼。这次就饶过你。”
宫女心中担忧并未褪去,“小主,奴婢听宫中老人说,皇上刚登基时的芳贵人,有孕不久后就不明不白地小产了。
咱们在宫中地根基还很薄弱,贵妃那边也递来了消息让咱们小心。不如投靠了贵妃,也好护的龙胎更加周全些。”
夏冬春拒绝的话脱口而出,“不要,贵妃又如何,她有本事,怎么自己养别人的孩子。而且她只有个女儿,如果本小主生了个儿子,她要抱养怎么办?
再说了,即便不抱养,乘了她的人情,我岂不是要一辈子低她一头?!”
宫女小声提醒,“她是贵妃,小主是贵人,咱们本就低她不止一头啊。”
夏冬春往她头上用力拍了一下,“你是谁的人?!信不信本小主将你撵回去,再添个听话的进来?”
宫女不信她能将自己轻易撵出宫,却明白她能轻易让自己消失。
夏冬春吃了个点心,“连贵妃都给本小主送消息,证明她也知道你家小主我的未来不可限量。我现在是个贵人,等孩子生下后就是嫔。
之后再有孕生子,不愁没有封妃封贵妃的那一天。我夏家也一定能成为另一个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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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福宫内,负责存菊堂吃食的婆子得了时疫,确定沈眉庄染了时疫后,冯若昭立即让人将存菊堂封锁起来,再不许人进出。
得了时疫的婆子也被看了起来,又给她下了点泻药,让本就虚弱的人,两三天就断了性命。
刘畚不能有第二个,同样的事,不能再出现第二遍。
为了洗脱嫌疑,在沈眉庄陷入昏迷后,冯若昭又将消息递到了碎玉轩。
菀常在急匆匆赶来,冯若昭苦口婆心的劝解,“姐姐不让你进去,不是因为皇上的禁令。
实在是如今时疫来势汹汹,你进去了,如果也出事,沈答应才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甄嬛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好说歹说见到了昏迷不醒的沈眉庄,“敬妃姐姐,眉姐姐怎会染上时疫?会病的这么重才被发现?”
冯若昭用帕子从擦了下眼角,“妹妹不知,伺候沈妹妹的婆子,也不知是在哪里染了时疫,这几日没来上值才知道是人没了。
沈妹妹这里,皇上不许人来看望,也是姐姐不对,疏忽了,存菊堂里两天没动饭菜,才知道沈妹妹也病了。
这才立刻告之于你。”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模糊掉关键信息,她又主动承认了过错,哭的实在伤心,任谁也怀疑不到她。
甄嬛对敬妃的粗心大意有意见,但也能够理解,别人不是她,没有跟眉姐姐一样深的情谊,时疫爆发,有所疏漏地方,也在所难免。
道了声谢后,甄嬛立刻离了咸福宫,去养心殿求皇上,如今眉姐姐尚在禁足之中,没有旨意,只怕没有太医愿意前去医治。
在养心殿门口等了许久,苏培盛还是出来劝解,皇上为了时疫已经几日未休息,此刻实在不能让菀常在为了沈眉庄前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