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了,那个时候文文正跟珊珊在谈。
苏乐文说不是,这时珊珊已经去了英国留学。没回来是我要准备去广州读研,要抓紧时间巡视一下补习学校。
婕妤说是她把时间记错了,她们民族职专是高考前毕业的,她没有参加对口考试,毕业第二天就来了深圳,珊珊说她是高考前一天去英国的。那个时候文文难受吧?
没有。那时天天要去补习学校跟老师与学生见面、开会、听课。忙得没时间难受。晚上要开车送总部的专家回总部,第二天清早又要带总部的专家去下面的补习学校,为了方便,干脆就睡总部咯。
嗯,那时跟婆婆去巡视时,到了五个同学的那车间就要跟她们唠嗑一会,这个时间婆婆不盯着。其他时间婆婆总拿只眼睛盯着她,特别是到了有男同学的车间或厂区,让她帮婆婆提着那个包,婆婆随时要从包里拿什么东西出来,因此她只能形影不离地跟着婆婆。后面她们六个人通过电话招了近百个同学过来做事。
红红父亲过世,蓉蓉与红红从北京回神农,苏乐文带艳姿开车从深圳回神农。在神农待了三天。将红红父亲安葬。
安葬完红红父亲后,蓉蓉说在神农玩几天再走,结果艳姿父亲又突然过世了。早餐时还好好的,上午还带乐文去河里收了渔网,午餐喝了点酒说想午休一下,傍晚就没点预兆地过世了。
蓉蓉电话让宏博、节节和斐然过来,这次艳姿的亲友才知道艳姿已经生了孩子,但三个孩子中谁是艳姿生的依旧不清楚。这次苏乐文才知道艳姿有一个妹妹嫁在另一个镇上,但一直租房生活在县城,几乎不回娘家,因此乐文走这么多回从未碰见。妹妹老公就是艳姿前男友的弟弟。可能是艳姿分手时,两家闹得很凶,两家就断了往来。
艳姿肯将这些暴露出来,原因是她妈妈不肯随艳姿去深圳生活,要按当年婚约执行,就是小女儿艳琳一家回来陪老母亲生活,艳姿是出嫁女,她不能随出嫁女生活。两家父母应该从前是好友,艳姿家将艳姿许配给那边的老大,将艳琳许配给那边的老二,当年应该是立了契约的,老大在那边生活,老二在这边生活。当年老大是军官,艳姿在读大学,而艳琳与她老公只是普通打工者。后面艳姿跟老大分开了,两家就吵,结果艳琳跟老公还有孩子干脆去县城租房子生活了。
艳姿父亲过世,将艳姿爸爸封殓好,艳姿那些姨妈与舅舅就商议如何安排艳姿妈妈。艳姿想得简单了,以为带走她妈妈就行,结果艳姿妈妈说她不走,要一个人在老家生活,说不定哪天就去了,家里刚有一个好不容易占回的祖上庄园,没人打理又要荒废。艳姿外婆家小孩的子女都有出息,姨妈舅舅就比较强势,让艳琳家必须按当时立的契约走。结果两边就吵了起来,主要是艳琳老公侯国民和艳琳婆婆跟这边的人吵。艳姿的前男友侯国贵退休了,不知犯了哪根神经,听说这边开吵,竟然开车过来叫板,说艳姿与他的婚约解除了,从前立的那个约就无效。就跟艳姿的舅舅们吵了起来。在吵的过程中,侯国贵将他们分手的原因归结为艳姿的过错,结果就让艳姿暴发了。说她当年为了爱情辞了正式工作过惠州陪他,结果他跟驻地一个饭店服务员混在一块,将人家的肚子搞大了,那服务员要去部队告他,他怕了,只好求艳姿放手他,他们才分手的。
这是苏乐文第一次听到艳姿讲她与国贵分手的原因。讲完后,艳姿历数了侯家对不起钟家的那些陈年旧事,国贵开始还有争辩,后面就只是强词夺理或抛出新矛盾逃避。
蓉蓉一直喊艳姿冷静,艳姿这次是完全暴发了,从没看见她如此咄咄逼人。当侯国贵语无伦次时,说幸好当年离开了她,如果真跟艳姿这个烂b结婚,孩子又生不了孩子,弟弟的孩子姓了钟,他们侯家不就要绝户吗?你们钟家就得大便宜了,弟弟生了两个儿子。
艳姿一听,便喊宏博、斐然、节节,问他们喊她什么?三个孩子自然说是喊妈妈。
红红一听,为了控制事态就出面,用非常乡镇干部的语气让对方识趣点,如果你们不守信用,艳姿妈妈我们请保姆照顾,她父亲也刚去世,妈妈就是这样安排的。这点钱,艳姿还是付得起的。
苏乐文站出来对侯国贵说,几十年不见的侯排长,依然还像年轻时那样有火气,先抽支烟,坐下来慢慢说。
侯国贵好像有些冷静了,喊着苏总上前与苏乐文握手。这场争吵也就暂停了。
当年在苏乐文创业期,国贵很敬佩苏乐文的,两人也很合得来,有几次脱了军装跟苏乐文去与混混们对仗。国贵身手不错呢,有次还受伤了,到了派出所,他亮出军官身份,把那些混混吓得脸色都白了。
斐然站出来提出,有一个好解决方法,如果艳琳姨妈肯过来照顾外婆,我们家将神农工业区的那个医用材料生产厂交艳琳姨妈打理。钟妈妈早没说有个艳琳姨妈,否则上次就可以交姨妈打理这个厂子。大家都是亲人,外公还躺在堂上棺材里,为赡养一个外婆这点小事,吵起来有丑。
艳姿赶紧说,斐儿说得对,我们不说了,我们丢不起这个丑。妈妈的事她想到了办法。请那些捣乱的人识趣点,别在这儿秀缺良心和无底线。舅舅姨妈们进去喝茶。
总理姐姐与苏总带其他姐妹也进去喝茶。
国贵一方站在尴尬地站在外面,站了一会,国贵只好带他妈妈回家,苏乐文让艳琳与国民也进来。
进到屋里,艳姿就对蓉蓉说,总理姐姐,爸爸这次出门我要张扬一回,要为钟家争口气。
蓉蓉便说,艳姿,花钱多少不在意,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我们可不答应。
艳姿说,蓉姐,刚才听斐儿一说,她不生气了,还是我家斐儿有格局有方法。辛苦三舅舅记得,让小中一定赶到参加爸爸的葬礼,三舅通知所有的表姊妹与表兄弟全要到场。不到场的后面就没这门表亲了。
红红帮她通知一下神农姊妹圈全体姊妹,安葬前一晚到场捧个场。
苏总陪她去族长家,把葬礼的规格提高。爸爸高龄仙逝,按白喜事红办模式走。她自己按出嫁女走,鼓乐班子进场时,拜托苏总帮她领一下路。祭奠时她带孩子们做仪式。
三个孩子有在周边工作的同学通知一下过来,就说你们外公过世了,过来露个脸捧个场。
她自己邀请所有初中、高中与大学有联系的同学参加。另向深圳商会发出邀请。
到时总理姐姐与苏总致个悼词。悼词她这两天自己写好。
艳姿一冷静,就把在深圳管理企业的老总气势展现出来了。
在去艳姿娘家族长家的路上,苏乐文问艳姿今天怎么这样愤怒了。艳姿说,如果她讲了心里话,不能笑话她。苏乐文点头答应,并说,按道理他这个大女婿应该站出来主持场面,但他有所顾忌。在静静家,我们从前真没那关系,他都能如静静的意,在这儿更应该如艳姿的愿才行。
艳姿便说,阿文你抽支烟咯,我们站在这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