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下亲眼目睹这一幕,徐焕山也知道,他再怎么劝也根本没用,韩龙他爹说话太伤人了!
“既然你都这么伤人了,那我是不是也就没必要继续给你留面子了啊?”如是这般想着的徐焕山,猛地从床底翻滚着出来,刹那便长身站起在了韩龙一家人面前。
“啊……你你你?”韩虎一看到徐焕山从他儿媳妇床底下翻了出来,脸上又是惊又是怒的,抬手指着徐焕山的鼻子,嘴中却是不知道为何的从始至终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不要用手指头指着我的鼻子,我很不喜欢。”说着话,徐焕山脸露一个十分狰狞的笑容,抬手直接便攥住了韩虎的那只食指,大有一言不合直接给他扭断的意思。
见状,韩龙立马抬手死死捂住自家老爸的嘴,很清楚徐焕山厉害的他,再不敢叫自家老爹继续胡说八道,面露恳求的看向徐焕山,韩龙满嘴苦涩的低下头对他说道,“对不起了徐哥,我我我妈和我爸他们,其实都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在杨文长的逼迫影响之下,所以这才……”
看着他那十分不好意思羞愧的模样,徐焕山定定看了他许久,这才长叹一口气松开了韩虎的那只手指,“今天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已经站了出来,那咱们就一块做个了断吧。”
根本没有给韩虎或者韩双说话的任何一点机会,徐焕山直接便转头看向了韩龙,“我现在出去把巧云姐给喊回来,整件事情的是非曲直你负责和你爹他们说清楚。待会儿,咱们立个字据,从今往后巧云姐再不是你们韩家人,恩断义绝,两不相欠!”
不急韩虎大怒咆哮质问徐焕山,“凭什么听你的?”,便见徐焕山身影一晃,人便已经离开了他家院子,快速追往了冯巧云流着泪跑往的那个方向。
而韩龙他们家中,韩虎则十分暴跳如雷的,拿着徐焕山刚才攥住过的那根右手食指,不住指着韩龙的鼻子质问他,“你小子为什么要那么怂?他是谁?你爹啊?你那么怕他?他敢扭断我手指一个试试?我不打110讹死他!”
听到自家老爹那翻来覆去的一堆垃圾话,韩龙终究性格使然,忍着脾气没有和他去顶撞,转头看向了自家二姐韩双,“姐,你也上过大学,应该瞧的出来,刚才那人不是易与之辈吧?”
韩双思考片刻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人刚才攥住爸的手指的时候,绝对没有开玩笑,他真有扭断爸的右手食指的意思。”
意识到这点以后,韩双直接便抬头看向她爹韩虎,“爸,刚才那人走时的速度你看到了吧?你就没觉得,那根本不是咱们普通人该有的一个速度,那非常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武功身法啊,相当可怕的!”
听到自家闺女这般说话,韩虎这才逐渐平复下心绪,开始认真思考起了刚才短短那点时间里,自己等人和徐焕山之间的那片刻打交道的时间。
“这人的确是像你们说的那样,不是普通人,有点东西……但这又如何?他敢藏到你们大哥韩飞媳妇的床底下,这意味着什么?你们姐弟俩不会不知道吧?这很大可能意味着他们俩有一腿,你嫂子她,居然背着小飞去外面偷人!”
“爸,刚才好像是你说的,叫巧云姐她滚,再也不要祸害咱们这个家。”
“另外,就像是巧云姐临走时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咱们家需要靠着她在哥的公司里那些骨干成员们心中的地位,一点一点掌控公司……我们可能早就将她赶走了!”
听到自家儿子这样一番话,韩虎本能想要反驳,但在感受到自己右手食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那抹隐隐作痛,他就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心中开始冷静思考了起来。
便也在这个时候,徐焕山牵着冯巧云的手缓步重新走进了这家院子。
“韩龙,你们把事情说好了吗?有没有和你爹和你家其他人说清楚,你能被从派出所里重新放出来,根本就不是杨文长的功劳,而是我救了派出所李所长李冯亮导致的。”
一听说徐焕山指名道姓去喊李冯亮的名字,韩虎和韩双不由自主侧目去看这重新走进他家院子里的两人。
这次,由于徐焕山和冯巧云牵手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去关门,韩龙、韩虎他们父子俩村中的许多爱看热闹的人,也十分好奇的你推我搡的涌了进来,明显是在旁凑个热闹,瞬间做个见证。
如是注意到这般景象以后,徐焕山便也不再如何客气的松开冯巧云右手抱胸冷笑说道,“老丈,我和你家非亲非故,我凭什么去救你家儿子?不正是因为你家儿媳妇冯巧云吗?”
“而你老伴不问事实,直接相信杨文长手底下的人过来说的那一切,暗中给冯巧云下迷药,想将你家儿媳妇送给别的男人当玩物……”
如是这般一句话一出,顿时院子里像是炸开了锅般的,纷纷议论了起来,“不是?那个我听错了吧?赵九娥,韩飞他亲妈,居然在他死之后,对他媳妇下药,还要将他送给另外一个男人?这他妈不是傻逼吗?”
“呵,这有什么办法?谁叫她儿子为嫂痴狂,直接去给想睡他嫂子的镇上首富杨文长杨老板下毒,然后还被抓住送进局子里呢?”
听到类似于这样较为了解些内情人的话之后,院子里的围观众人几乎是一边倒的在指责韩虎、赵九娥夫妇两在那恩相仇报,居然不顾刚死两年的大儿子尸骨未寒,直接要把他媳妇卖个好价钱,“这他娘的做的都还叫人事儿不?”
听着类似于这样的谩骂指责话语,韩虎一张脸憋得通红,他还没有理可讲,毕竟是他媳妇有错在先,现在再去指责对方,害的他媳妇老伴被抓……
根本站不住脚啊!
哎的一声狠狠跺了下脚,韩虎愤愤瞪了徐焕山和冯巧云一眼之后,这便直接转身掩面快步回屋去了。
他知道,再流下去去辩驳也根本丝毫没有用,他也只能用这种掩耳盗铃的办法,去不叫周围人继续嘲讽他恩将仇报。
但他不知道的是,徐焕山这般说,不是逼他走就能完的了,“诸位,大家给我这位朋友冯巧云做个见证!”
“刚才她去世两年的老公的爹,回家进屋不问青红皂白就去指责她,还骂她是个扫把星,害的他媳妇进监狱!”
“现在呢,我就想帮我这位朋友讨个说法,也没旁的太多意思,就是给他们老韩家做个了断……既然他韩虎一家人容不下我朋友,那就写张白纸黑字,从今往后,咱们再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