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分神,我的动作略有迟滞,脖颈立遭纠缠!没等我挣扎,辛紫菲就像背后长眼了一般,翻滚中回头就是一刀,将那血肠砍断。Ω┡文学迷WwW.んWenXUEMi.COM重获自由的我不敢再大意,全神贯注的跟紧了她。
一番闪躲腾挪中我们来到了猴大嘴身旁。他已被勒的脸色铁青,四肢不停地抽搐。恐怕再晚来半步就要变成死大嘴了。辛紫菲二话不说,一刀给他松了“绑”。然后头也不回的继续寻找严以宽。
得到解脱的猴大嘴立刻贪婪的吮吸起空气,还连带着剧烈的咳嗽,缺氧的情况似乎比我严重多了。怎奈眼前形势危机,根本容不得他喘息。我一把将他拽起:“快!大嘴,跟紧了她!”
他闻言抬头,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显然是没有搞清眼前的状况。我也没功细解释,只是拉住他一起跟在了辛紫菲后面。
很快,我们依法施为,再次救出了严以宽。只是这老头儿身体太弱,被勒了短短一会儿就已近乎瘫痪,紧闭着双眼死活站不起来了。我们几人手忙脚乱的将他扶起,拔腿就要开奔。然而只是这略一停顿的功夫,黑暗深处又射来数条血肠,密密麻麻致密,将我们罩在了中央!
“快走啦!我给你们当聚(住)啦!”辛紫菲忽然展开身体,护住了身后的我们。那些血肠触之及缠,不容分说的将辛紫菲卷了个严严实实!刹那间,她全身都像是裹满了红色的绸缎。头部,脖颈,臂膀之上全都是血色妖肠!
“辛紫菲!”我血气上涌,回头要去帮她。可以想象,单个血肠已然力大无穷,拖人拽物仿若擒鸡拿鸟。而缠在辛紫菲身上的血肠足有七八条之多,便是一头大象也能给你拽飞起来!更何况她那握着短刀的手臂也被缠了好几圈,几乎没有弯臂的余地,更无法挥刀砍断身上的长舌。如此一来,纵使辛紫菲有天大的本事,也绝对无法脱身了!
猴大嘴急忙拦住我:“哎,收收你的虎劲儿,咱们赶紧撤!能走一个是一个!要不然四个银儿全都得撂在这儿!”
“你架着严老先走,我去帮辛紫菲!”我不甘心的吼道。上一次因为瘫痪,让林微微为我们断后。这一次我手脚俱在,行动自如,又哪能撇下队友?我两下挣脱了猴大嘴的手,回身朝着辛紫菲跑去。
不曾想此时的辛紫菲也有了动作。虽然她无法挥动臂膀,却用手指飞快的摆弄起手中的短刀,令其极的旋转了起来!那模样很像是我们上学时常常玩弄的转笔。
三日月宗近何其的锋利?转起的第二圈便将辛紫菲腕部的血肠切断。接着,她旋转着短刀挥臂向前,仿若切割机一般将缠住自己的血肠一一断成了两截!转瞬间,她便回复了自由。我则傻在了一旁,绝没有想到她还会耍这套花活。
辛紫菲正要转身逃跑,一下撞上了目瞪口呆的我,不禁跺脚道:“我顶你个肺啊,让你走啦,你怎么不听的啦!”说话间她一个箭步拽起了我,另一只手则架起严以宽,四人并排往前跑起来。
“我说咱们不用这么着急了吧,就你这一手转刀,就算有十万条长舌也能应付自如啊。”对于辛紫菲我可以说是五体投地了,回过神来就来了一记马屁。
“十万?一百万都不好使!咱菲菲酱是谁?古之花木兰,今之赛貂蝉!既有倾城之貌,又有巾帼之气。进能双手定乾坤,退可妆容倾天下。真是万中无一,万中无一啊!”猴大嘴更夸张,顺势把马屁排到天上去了。
“哪有哪有,全是因为兵器顺搜(手)的啦!”辛紫菲最受不了别人夸,立刻换上了一副扭捏姿态,与方才的果断凛然判若两人。
就在我们扯皮的当口,身后忽然传来一记金属断裂的巨响!几人惊讶的回头,赫然现一只庞大的“假”破笼而出了!原来整个铁笼早已锈蚀不堪,在这些“假”的全力挤压下竟然断裂了!“假”落地的瞬间,浑身的黑毛骤然挺立,撑住地面,然后不停地抓地摇摆,仿似无数只蜈蚣的腿脚,催动着“假”极的爬将过来!
我顿觉后背凉,腿脚软。因为它的移动方式过于诡异,一看就不是什么易于之辈。辛紫菲更是催促道:“快跑啦,介东西不好对付,能躲就躲啦!”
我们不敢托大,当即加快了步伐。这时,等在前面的哑罗等人也跑来接应。众人合在一处,马不停蹄的继续往前跑。恰在这时,身后便接连传来铁器断裂的响动,听得众人一阵颤,连头都不敢回一下,只盼赶快找到楼层阶梯之类的东西,让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按理说,我们已经来到人面巨岩的边缘,再往前跑便是尽头了。果不其然,刚跑出几步,一堵墙壁便堵住了我们的去路。万幸的是,墙壁的两旁分别立有两道石门,全都刻着一个庞大的人形图雕。那人穿的飞舞仙袍,极显飘逸灵动。然而其脸面却异常的狰狞,两只獠牙从嘴中窜出,直达脑门。三只铜铃大眼死死的盯住下方,兇光毕露。仿若正在审判冤魂的地狱判官。
两幅图雕皆让我感到诡异恐怖,不由的问道:“前面这图案应该不是貔貅了吧。。。怎么看着如此狰狞?石门后面会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不知道啦,但愿是往上走的通路啦!”辛紫菲时不时的回头望去,语气急促。
“哎,管它是哪儿的,先进去躲躲再说!要不然后面的黑孙子可就追上哥几个了!”赵七娃的两条小腿扑腾的比谁都快,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萨沙则拧眉注视着石门:“不对,两扇石门硕大沉重,却被刻意架起了一定的高度,而且门中间的闭合之处颇为紧凑,好像带有机关挂锁。好像很不简单,咱们不能乱走。严老师!您能不能帮我们指一下道路?”
严以宽尚在半清醒半昏迷状态,闻言只是支吾了几句,也听不清在说什么。众人更加犹豫了。眼看着就要跑到路的尽头,仍旧拿捏不准要走哪一边。
身后的“假”可不管这些,死死的追逼着我们,距离越来越近!危机时刻,哑罗似乎看出了什么,支吾着打起了手语。然而一只手打出的手语别人哪能看得懂?比划了半天,所有人皆是一头雾水。急得他几乎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了一张纸,然后又开始摸索画笔,看那模样竟似想要写些什么。但是越急越慌,越慌越急,鼓捣了半天也没能拿出那只要命的画笔,直急得他满头大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