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她恢复了平静,但开始不断地打呵欠。她看了我一眼,随后从衣服里摸出一盒555烟和一包有一丁点儿白色粉末的小塑料袋,掏出打火机熟练地喀嚓一声,就着那点儿白色粉末点着了烟,房间里顿时一片烟雾缭绕。
丹顶鹤不再看我,她只顾继续裸着身子,贪婪地吞吐着她的需要。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看别人吸毒,我默默看着丹顶鹤醉生梦死的样子,脑海里一片空白,而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寒意。
为了逃避交保护费,丹顶鹤让我和她一起换了一家旅馆。
阳光灿烂的日子,丹顶鹤陪我去电话亭继续联系海岛各家电视台、电台。夜幕降临的时候,我陪她去歌厅上班。午夜回到旅馆,我们有时还躺在一张床上,聊天,喝酒,劝她戒毒。
没有激情的性,也没有缠绵的爱。我和丹顶鹤就这样生活着,命运让我们搅在了一起。或许这是一种简单的安慰,一种简单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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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二十九)
时间一晃,半个月又过去了。
“冰,快回来吧,明天就要过春节了,我好想你。别在外面漂了好吗,没有你,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石榴在电话里哭着说。
“真的对不起,石榴,虽然现在情况还不好,但你要相信我会看到希望的,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把你接过来。”
挂了电话,我眼前早已是一片模糊,丹顶鹤默默地为我递上面巾纸。
我承诺石榴一定能看到希望,然而希望又在哪里?我根本无法看见,我只看见无边的黑夜。
夜色斑斓,旖旎的灯光显得光怪陆离,四处都是捉摸不定的虚幻。
我接了丹顶鹤从歌厅出来向旅馆方向走去,宽敞的大街上很冷清,这时已经没什么行人,稀疏的车辆也是急驰而过。
“往哪儿走呢?丹顶鹤,今天看你还能躲到哪儿去!”随着声音,两个瘦高的男子突然从旁边的小巷子里冲出来,横在我们面前。
“快走,冰哥!”丹顶鹤小声对我说,并本能地拉起我转身就跑。
“不用跑了,看看你前面!”紧追在我们身后的男子喊道。
我停下脚步一定神儿,只见一个穿着花t恤的男子双手抱在胸前在歌厅门口不远处冲我们冷笑。左右再一看,三个男人已成包围状,步步紧逼。
“丹顶鹤,快跟我们回去,否则别想活过今年!”花t恤男子大声叫着。
“怎么办,冰哥?我要是被他们带走那就完了。”丹顶鹤颤抖地说,一边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别怕,我会想办法的。”我边说边拉着丹顶鹤退到旁边一家小商店的门口,停下。
“你们想怎么样?”我强作镇定地问。
“小子,没你的事,我们只要丹顶鹤!”花t恤说着就逼上前来,伸手就拉丹顶鹤,我马上往前一步,把丹顶鹤挡在身后。
“有话好说,几位大哥,大家都是在外面混的,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嘛。”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希望与他们讲和。
“找死呢你,小子,我再说一遍,我们只要丹顶鹤,你少管闲事!”花t恤恼怒了,一只手伸进口袋的同时冲另外两个同伙使眼色。
一看他们这架势是一点儿都没有讲和的意思我就不再说话,四下看了看,心里盘算着如何应付。
“他妈的,还敢泡我们的妞!”花t恤说着,手上寒光闪闪的匕首就直刺过来,后面的同伙也从两侧拥上。
好在我和石榴在大学时学过散打,虽然现在已经荒废了,但曾训练有素的我反应还不算太慢,我侧身闪过花t恤的突然袭击,一只手拉了一把身后丹顶鹤的同时抬脚踢向花t恤的膝盖,花t恤没想到我出脚会这么快,一时被踢个正着,他咚地一声往前趴下,整个跌了个狗吃屎。
趁他们一愣神,我拉着丹顶鹤赶忙冲向右侧的歹徒,这家伙见势不妙就退后两步,迅速拔出了匕首。
我环视一下四周,发现右边墙角有一个一米多长的晾衣竿,上面还搭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来不及多想我就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一把抓住晾衣竿狠狠地砸向右边的歹徒,他手中的匕首应声落下。少了右边的威胁,我赶紧回头,可是左侧歹徒的匕首已经刺过来了,可我根本来不及抵挡,只听身后丹顶鹤“啊”地一声尖叫就倒在我身旁,我不敢多看她一眼就挥竿猛击歹徒的脑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