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百年陈酿!”君骞的声音嘶哑。
“很贵吧?”沈苾芃这一次轻抿了一口。
“很贵,”君骞爱怜的将沈苾芃鬓边的碎发抿了抿,“以前看到大哥这样子将你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我就很羡慕,羡慕的要死。我就想若是你能待我像待他一半儿的好,我就知足了。我便再也不和他争了!”
沈苾芃又抿了一口。
君骞缓缓将沈苾芃的衣角同自己的袍角挽了一个结:“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一度欲离别,千回结衣襟。”
“呵!二爷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她一只手举得杯子,另一只手空出来突然从抽出了君骞腰间的佩剑将自己衣角斩断。君骞好不容结好的结软塌塌的耷拉下来,显得委屈至极。
君骞脸色一变,凤眸微缩:“芃儿,重活一世还如此恨我?”
沈苾芃一笑将杯中酒饮尽:“终于查出我的底细了?”
“呵!”君骞苦笑,“查的太迟了些,原来我们两个还真的是前世的冤家。”
“是啊!同样的夜晚,你说我蠢笨如猪,说我跟错了人。那杯酒灌下来后……”沈苾芃突然觉得有些诧异,为何那种钻心的疼痛到现在还没有袭来?
君骞凤眸中闪烁着微光:“后来……”
沈苾芃沉沉叹了口气:“好疼啊!君骞!真的很疼……”
君骞喉结滚动了一下,满眼的歉疚:“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其实上一世……”他屏着呼吸,“就已经喜欢你了。可是你总是不长眼睛……在你的眼睛里只有大哥……只有他的身影……呵……”
沈苾芃猛地转过头看着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君骞突然抢过沈苾芃身边的酒壶,抓过沈苾芃手中喝空了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猛地灌了下去。
“你……”沈苾芃大惊失色。
君骞却唇角含笑:“芃儿,我一直都想既然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就毁掉它,但是这一世我突然改主意了……”
沈苾芃猛地站了起来:“酒中没有毒?!!”
君骞笑得有些无奈:“芃儿,你就那么想死?”
沈苾芃最害怕的并不是死亡,反正她也经历过一次。痛过一次,就当这是一个无法躲得过的轮回。可是她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害怕君骞眼眸中那股子不可捉摸的炙热眼神。
君骞缓缓站了起来,渐渐逼近,眼眸中掠过一丝痛惜。缓缓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锦帕包裹着的盒子,他打开了里面安静的躺着一粒珍珠大小浑圆的药丸,散发着异样的香气。
“芃儿。我知道爱一个人不是选择和她一起死,而是选择一起生,”君骞将沈苾芃逼到了屏风边,沈苾芃退无可退,惊恐地看着他。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君骞有些懊恼,随即狠了狠心一把将她抓进了怀里。
“你要做什么?”沈苾芃没想到君骞这一次出的牌连她都没有猜透,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君骞的手臂将沈苾芃结结实实箍在了怀里,凝神看着她苍白的脸,缓了口气,拿起了那粒药丸,凑到了沈苾芃唇边。
“芃儿,我曾经说过,我不仅要这座侯府我还要有你的侯府,上一世我喜欢你,这一世我依然如此。”
“魔鬼!”沈苾芃咬着牙,却挣不脱他的束缚,像林中的百灵鸟儿被束缚在金丝笼中。怎么挣也挣不脱华丽而凄楚的命运。
“芃儿,”君骞冷硬的指尖缓缓拂过沈苾芃纤弱颤抖的唇瓣,像是拂过一朵娇颜的花,“芃儿,芃儿,”他的额头抵着沈苾芃的额头,“芃儿……我的耐心已经被你耗尽了……我不想等了……我一直在想怎样才能让你摆脱这些纷乱?怎样才能让我母亲对你彻底漠视,又是该怎样才能让欧阳云阔彻底对你死了心,灭了情,我想的好头痛。”
沈苾芃挣扎了一下,却不过这太过强烈的爱,君骞给她的爱令她窒息。
“芃儿,这是一粒七日失魂丸,曼伦罗米粉制成,西南部族一种很古老的药剂。只要这一粒,你便可像真的死了一样,你死了以后他们就不会再缠着你,而你却真正的属于我。”
“君骞……你这个疯……呜呜……”沈苾芃的挣扎换来君骞浓烈的吻,他的唇冰凉几乎要将沈苾芃的心脏冰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