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齐道:“张士诚见利忘义,现在又跟了元廷,便是许多乡亲也看不惯,在下虽为一介匹夫,但也懂得一些道理的!”
李兴泽思忖,这人在如今这种情况下,毅然加入红巾军,在是推辞,便是不好。于是便答应下来。
俞思齐在得知几人的困境后,笑道:“军师莫急,我知道有个密道,咱们不妨待天色暗下来后,趁黑过去!”
李兴泽大喜,问道:“那就有劳了!”
张士诚带着人正挨个搜查着,准备将这边所有的屋子寻个遍,谁知,正待动手之际,李伯升却暗暗将他拉走。
张士诚见到是宗允,心中略微不满,依然行了个礼,问道:“不知大师这是何意?”
宗允道:“张头领莫要着急,这里多是空屋,想必搜查起来极为困难,不妨守株待兔,你看如何?”
这话虽是征求之意,但言语中没有丝毫的妥协的地方。隐隐有些命令的味道。
张士诚心中更是不满,但想到是李伯升的朋友,便忍了下来,抱拳称是。
宗允也知张士诚这人桀骜不驯,看他脸上的表情,心中便猜得一二,心道,这人委曲求全,不过是权宜之计,与赵琏又生出矛盾,说不得事后又反。
这些话当的张士诚面也不好跟李伯升明言,宗允只得安抚几句,便将人手散落在四处。
这一天,恍惚之间便过了去,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下早已是明月挂空。
张士信按照宗允的吩咐,带了几百人守在靠近城墙的南边巷子里。
张士信看到依着墙边的盐丁们,心中不忍,于是朗声道:“众位兄弟辛苦了,累的话便靠着墙边歇息会!”
众盐丁纷纷大喜,连连高呼三头领为人仗义,便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张士信看到众盐丁已都闭上了眼睛,心中大定,暗道,希望李军师他们能从我这里走,这样就没甚大事了。
对于大哥这两天所作的事情,张士信虽看不惯,但人微言轻,为避免伤了兄弟间的和气,便什么也没说。
此刻,张士信这边仅仅是他一人着急的来回踱步,希望李兴泽等人被别找到。
张士信一人溜达到巷口,看到另一边似乎急奔过来的几人,心中升起了希望,轻轻唤道:“我是张士信,你们是谁?”
李兴泽听到是张士信的声音,朝几人点了下头,便道:“士信兄弟,我是李兴泽!”
原来俞思齐所谓的密道,正是在泰州城西靠城墙边的一间屋子内,以前是他偷偷为运私盐而挖的,想不到,如今却派上了用场。
几人商议后,决定宜早不宜迟,恰好休息了近一天的马秀英气色也好了些,便一同趁夜翻墙溜了出来。
亏着张君宝耳聪目明,一路上众人躲过不少暗哨,李兴泽这才反应过来,不禁暗自后悔,这张士诚白天没有搜查,便是行那守株待兔之计。
众人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再返回去已经不可能,李兴泽无奈之下,只得思忖碰碰运气,却也没想到,眼见快到之时,却让张士信看到。
张士信对他素有好感,只不过现在处于敌对,李兴泽也不敢多作把握,只得轻声出言试探,而他身后的众人,已经暗握兵器,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