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山,原本一到晚上,这里的家家户户都点起明亮的油灯,然而今晚。除了嘻嘻唰唰正在跑动着的部队外。这里确没有一丝的声响,原本拥有将近一万人的礼山,一下子成为了鬼城。
看来,唐仁廉是按照自己的要求做了。跑在前面的吴昊看着这没有一丝人气的礼山,心中淡淡然的想到。
日军长途跋涉,物资必然准备不充分,所以势必会进行以战养战的方针,在占领一个地方后就补寄口粮。知道日军这一性格的吴昊当时就想到,要用坚壁清野来对待日军,那就是,让日军就算占领礼山,也不要想得到一颗粮食,找到一个人,所以当时在那张皱巴巴的纸张上,他告诉唐仁廉,清军在撤走的时候,一定要让朝鲜军民一同撤走,而且,带不走的粮食,找个地方埋藏起来。等到时候战争结束后,在回来取。
哗哗哗。。。。。。黑暗中,传来一条河流的流水声,这是位于礼山后的礼山河,这河水,一年四季都将河道塞的满满的。
几个人影突然从旁边的草丛中窜了出来。
“谁。”一声冷喝,从古堡里撤下来的的两百多清军和朝鲜军一下子拉开枪械,队长了前面十几米处的人影。
“是吴队长嘛,我是唐大人的亲兵队长,奉命在这里等待你们。”
虚惊一场。吴昊抹去脸上的汗水,示意大家快从桥上通过。而他,却和王天峰一起留了下来。
可恨啊,当初一同守卫古堡里的吴昊一队,如今撤下来的,只有四个人,而游进潜的一百二十人,撤下来的只有不到八十人,而朝鲜兵,也只剩下了七十几个人。原本两百七十几的部队,现在只剩下了一百七十一人。
“炸药都准备好了。”见到最后一个士兵过了河,吴昊看了一下面前站着这个比自己要高一个头,身才算是中等竹竿的亲兵队长。他记得,这个亲兵队长叫杨颖。山东济南人,今年二十一岁,从小家穷被送到镖局,练就一身武艺,后来唐仁廉部队进入山东后,他参加了唐仁廉的部队,随后被看中,成为了唐仁廉的亲兵队长。
“吴队长,已经准备好了。”杨颖点了点头,挥挥手,顿时,吴昊就见到几个亲兵抬着炸药走出了杂草丛:“大人离去的时候,让我们一切听吴队长你的吩咐,现在请吴队长下命令吧,我们该这么做。”杨颖拱手低头问道。
“把这些炸药给我搬到桥上,给我把桥炸了。”吴昊说完,从这些清兵手中炸起一把炸药,示意大家撤离这里,而他,却将手中的炸药找好位置后,将几十斤的炸药固定在了桥上后,拉上了几米长的导火线。
轰。。。。。。十几分钟后,一声响彻山谷的巨响,随即就是一阵冲天而起的橘红烟火,烟火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远远的,吴昊看到,那原本结实用松木架设的桥梁,如今已经伴随着这声爆炸,消失在了河流中。
公州城。毅军大营。十几支蜡烛将大营照的如同白昼,巨大的烛光,此时正映照在了端坐在坐在位置上的两个个身穿总兵武官军服的老人身上。
啪的一声巨响,原本沉默的答应传来一声巨响,随后就是唐仁廉声如洪钟的怒吼。
“这个叶志,简直不顾袍泽安慰,私自撤离不说,而且还绕道公州,退向大田,老夫定要上奏中堂,盯他个抗命,贪生怕死之罪。”
一边的聂士成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他现在的心情,可唐仁廉一样,恨不得活刮了叶志,因为昨天,叶志擅自撤离了北线阵地。绕道公州,撤往了大田,而且,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跟聂士成通报过,现在,日军第十旅团一个联队一千三百多人已经到了公州城外二十公里外的成州里,
哎,看着在哪里满面怒气的唐仁廉,聂士成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后站了起来:“唐总兵,事已至此,在火已经与事无补,我们还是想想如何阻挡成里的日军如何?”
罢了,在骂也不能将叶志骂回公州,唐仁廉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哗啦一声响,一张巨大的地图在几个参将的手忙脚乱中,铺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