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心底更凉了,“可是……”
她仔细想了一遍公孙弈的话,他确实只说了把人救醒他看看,并没有答应她放她出去。okanshu
她现在目前要么出去送信儿,要么留在这里帮衬苏幼虞,但眼下苏幼虞醒了,南响又不可能让她们再过多接触,她又逃不出去……
素白抿唇深吸了一口气,她紧盯着公孙弈的腿,“那要是我能治好你的腿呢?”
公孙弈眼神有片刻的凝固,一瞬间闪过些厉色,又很快消失,他笑了,“这你可能治不好。”
素白不信,她从医多年,她能感觉到公孙弈当初问她医术的时候明显是存了让她医治的心思。
或许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不能够表露出来任何想要治好腿的心思。
“我可以试试。”
“医者我可不缺,”公孙弈轻转了下车轮,靠近捏起她的下巴,“缺个暖床奴。”
素白望着他的眼睛,有一瞬间觉得屈辱。
她学医行善,积攒福报,从未想过自己的下场会是以色侍人。
可若是沦落在军妓营帐里,只会比这屈辱百倍。
她轻垂了下眼帘把自己那点不情愿压了下去。
只要还活着,她就还能帮上秦封,帮上东朝收服失地。
“好。”
曲阳坡城中,苏幼虞被关在南响偏房里,南响忙于战场的事,晚上才进屋子。
他看了一眼桌上又没怎么动的饭菜。
“你觉得饿死你自己,对我来讲是威胁吗?”
苏幼虞闻声抬眼看他,淡淡道,“不想吃而已。”
南响牙齿磨动了下,冷笑了一声,兀自点头,“好,不想吃。”
“我看一天三顿饭的给你送,你也吃不了多少,那从明天开始,就给你一天一顿好了。”
苏幼虞对他的话也没有多少反应,就那么坐在那里。
双手双脚都绑着铁链镣铐,她挣脱不开,活动的范围也只有距离床约么一丈远。
偏偏她越是这么无所谓的态度,南响越是生气,越是急躁,他抓住苏幼虞手边链子,一把把她拉了过去,“我一直不明白,从前秦封明明对你爱答不理的,几次三番折磨你挤兑你,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你觉得秦封对你就是真心的吗?”南响盯着她,“他那样阴毒狡诈的人,什么东西不能利用。”
他自小认识苏幼虞,对她了如指掌,因而他一直觉得苏幼虞自己根本不可能看穿他们的心思,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挑拨。
“他不过就是看你好骗,哄你几句好听的,你还真为他出生入死。”
“是啊,他就是看我好骗,就是哄我几句,可他哄得要比你之前哄得好听多了,”苏幼虞看着南响,唇角扯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南大人要是现在哄得比他好听,没准我也可以为你出生入死,哄两句我听听?”
这几分调侃话语,让南响握紧拳头,“苏幼虞我再提醒一遍,你现在是个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