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围观的众弟子中有个弟子突然开口道。
听到这话,嬴高不由一惊,扭头看去,却是雍清。
雍清的爷爷不是别人,正是廷尉监雍禾。
听到这话学室内的众学子顿时又是一阵叽叽喳喳。
“怎可能?迟的父亲乃是宗正丞,源宜的父亲是宗正府内官丞,其余几位弟子也都是宗室子弟,陛下怎可能将尔等投入廷尉狱?”
“昨夜正是吾父前去拿人,吾怎能不知?”
雍清不咸不淡的怼了一句说话的弟子,转身自顾自的离去。
这话一出,学室内叽叽喳喳的弟子们渐渐安静下来。
雍清的父亲同样也是廷尉府的属官,既然如此那显然不可能是雍清无中生有了。
昨天晚上抓的?
怪不得符召看那几个空着的案几时眼神有些不同,他身为廷尉正显然是知道这件事的。
宗正丞和内官丞都是宗正府的属官,而宗正丞更是宗正府除宗正外排名第二的属官,而且都只能是嬴秦宗室中有有辈分威望的族人才能担当。
他们难不成还能跟昨夜的兰池遇刺有关?
嬴高觉得不可能。
始皇帝真的遇刺对大秦能有什么好处?对嬴秦宗室又能有什么好处?
再联系符召说的,始皇帝已经下令将在关中大索二十日缉盗,-嬴高感觉事情似乎远远不止兰池遇刺那么简单。
“高……高……”
“啊?何事?”
将闾古怪的看了一眼嬴高。
“众弟子都走了,阎吉那小儿也跑的快,吾等三兄弟也准备回宫室了,汝若是不舒服还是召太医令诊治一番吧。”
嬴高四顾看看,果然这愣神的功夫,学室里面已经就剩下自己和将闾三兄弟了。
启正在宫门外探头探脑的张望。
其余的一众弟子都走的干干净净,仿佛刚刚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一般。
不过想想也是,就算真有什么事,他们这些半大小子还能做些什么不成?
“迟和源宜等人都是我宗室弟子,你等都不惊讶陛下为何突然将他们投入廷尉狱?”
“高,午后汝就不要来了,吾替汝向夫子告假。汝又不是不知,这三年来,已是有众多的宗室因谤上乱言被陛下投入廷尉狱中了啊,仅只这年许少了许多罢了,迟和源宜府中族老,定然也是如此罢了。
不仅只宗室,通武候也因谤上乱言而被陛下禁足府中,武成候王老将军的爵位也由王离大将军承袭,如今倒是深得陛下信赖。
汝莫不是都不记得了吧?汝这脑子不好,吾还是陪汝去寻太医令处诊治一番,可勿再胡乱言语。”
将闾摸了摸嬴高的脑袋,一脸担忧道。
显然相对于同为宗室子弟的族人被投入廷尉狱,他还是更关心自己这个便宜兄弟的身体。
谤上乱言?
嬴高脑中陡然闪过一抹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