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年轻修士刚刚说完,便是有一道虽然苍老却很有威严的声音震响在厅堂里。
年轻修士和正准备接话的蒋干听此,全部脸『色』大变,当下都低下头来,冲那柜台位置躬身行礼。
声音是柜台后面的那位老者出的,他又瞟了二人一眼,便是又将目光移动到了柜台前面站着的一位修士身上。
“他是我找来的,你要是想打什么歪主意,最好去找别人,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吃了你?我怕脏了我的嘴和肚子!”
“你也未见得比我干净。”
“至少比你干净!”
“我们走着瞧,你师傅快要闭关了,你还能嚣张几天?”
“我一直都是靠自己的实力,不像某人仗着自己的面皮讨宗『门』前辈欢心而狐假虎威!”
“你说话可要注意一点,我仗着面皮讨哪位宗『门』前辈的欢心了?你有胆说清楚吗?”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我懒得说那些破事儿!”
年轻修士和蒋奎才安静了片刻,又争了起来,不过声音却压得非常低,而且总是有意无意地向柜台位置瞟两眼,似乎对那柜台后面的老者十分忌惮。
“方『玉』,你到录名堂来,不是只为了吵架的吧?”
不知不觉,原本在柜台前面的修士都离开了,那老者便是冲着年轻修士问道。
唤作方『玉』的年轻英俊修士当下停止与蒋奎的低声争吵,强挤出一脸笑意行到柜台前,恭敬地说道:“回李师兄,今日我来,是为取走一位魔宗弟子的录名牌。”
“哦?莫非那弟子又被逐出师『门』了?”李姓老者皱眉问道。
“呃……正是!”方『玉』顿了顿后,答道。
“师『门』逐出师『门』,分明是被他囚禁起来,准备取走录名牌后直接抹杀后吞噬人家的一身修为。有本事去杀其他宗『门』的人,别整天都盯着自家的人!”蒋奎在后面嘲讽地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诸位都能听到。
“可有你师傅的令牌?”李姓老者也没有深究下去,当下问道。
“当然有了,不然方『玉』岂敢来此叨扰,我可没有逐人离开的权力。”方『玉』应了一声后,取出了一块像黑『色』砚台一般的令牌。
“你要取走哪位弟子的录名牌?”李姓老者瞟了一眼那令牌,然后表情淡然地问道。
“王林。”方『玉』回道。
“什么?王林王师兄?”蒋奎万分诧异地道。
就连那李姓老者也是眉头皱得更紧,但还是将伸手在柜台下面一『摸』,抓出了一块黑『玉』一般的录名牌。
“李师兄不可,那王林师兄对我们魔宗绝对没有异心,而且其为人仗义耿直,做事也是小心翼翼尽心尽力,他怎么可能被逐出师『门』呢?”蒋奎上前一步,急切地道。
李姓老者听此,还真就顿了一下,似乎也是如此认为。
“有我师傅的令牌在此,两位师兄莫非认为小弟在胡言欺『蒙』不成?”方『玉』理直气壮地说道。
“哼!你无非就是看上了王林师兄的一身修为,而且他平时也看不惯你的小人习气多说了你两句,你就小肚『鸡』肠想加以谋害而已!”蒋奎毫不客气地驳斥道。
“蒋师兄,这里可是录名堂,你说话要注意点分寸,诬陷同『门』,也是罪责不轻的!”方『玉』冷颜应道。
“诬陷同『门』?这样的事情我蒋奎从来没有干过,倒是你这小人经常干!不仅诬陷同『门』,你还经常残害同『门』!”蒋奎瞪着大眼,挑着浓眉,愤恨然地道。
“好了,你们要吵到外面吵去,这王林的录名牌,方『玉』你且在画押后拿去吧。”
李姓老者摆手止住了二人的争吵,然后将一块『玉』简和那块录名牌一并丢到了桌子上。
方『玉』冲蒋奎得意地笑了笑,而后便先是将自己的一缕灵魂印记打入到那块『玉』简中算是画押为证,随后将那录名牌给取走了。
“李师兄,你怎么能将王林师兄的录名牌给他小人?”蒋奎愤愤然地质问道。
“怎么?我如何做事,还用得着你来管教?”李姓老者脸『色』一凝,不悦地道。
蒋奎当下就如打了霜的茄子,垂头丧气地道:“小弟不敢。”
“既然入了魔道,本就不该心慈手软,当杀人时便杀人,而且要不计手段,在这一点上,你口中的那位小人可是比你强多了。我魔道中人,不仅要有一股子狠劲和杀气,还要有一些圆滑的手段,如此才能活得更久,走得更远。”李姓老者又补充了一句,但听着却像是在解释。
“谢师兄教诲。”蒋奎苦着脸说道,心中虽然不服,但也不敢再多嘴辩解。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