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虾自己把自己剥了就不错了。
她怕扎到手,剥得很小心,截断虾头,再细致地拆掉虾皮。白嫩的虾肉脱壳而出,对面伸过来一双筷子,夹走了。
她抬眼看看贺庭洲,他把虾肉送进嘴里,心安理得地使唤她:“再剥一个。”
霜序任劳任怨地拿起第二只虾给他剥。
贺庭洲像个地主一样欣赏她的劳动过程,等待享用她的劳动果实,还要批评的劳动速度:“笨手笨脚的,等你剥完它都已经投好胎了。”
“……”她忍了忍,“我又没给别人剥过虾,你嫌慢的话,可以先吃别的。”
“公主脾气挺大。”贺庭洲说着放下筷子,拿起虾自己剥起来。
剥好了,捏着虾尾巴丢进她的碟子里。
霜序狐疑地夹起虾来吃,一只还没吃完,贺庭洲已经剥好了第二只。
他好像在炫技演示,很快,虾在她碟子里堆成一个小山包。
然后施施然拿毛巾擦干净手:“吃吧。”
吃完午饭,徐桢将一沓文件送了进来。
霜序看了眼时间,贺庭洲一边签字,一边还能注意到她动作:“有事?”
“下午公司还有个会要开,我能走了吗?”她已经在这里耗费四个多小时了,很多工作用手机是处理不了的。
贺庭洲反问:“我说不能你就不走了吗?”
其实霜序听见了徐桢刚才汇报的行程,他下午跟xx公司的x总有一场会面,肯定不需要她了。
所以她“嗯”了声,表现出一副万事以他为先,随时为他效劳的忠诚样子:“会晚点再开也可以。”
“行啊。”贺庭洲说,“陪我一起去见客户怎么样?”
“……”霜序表情有点想裂开,早知道就不装了。
刚才那一觉睡得很舒服,贺庭洲心情不错,大发慈悲放过她:“回去吧。”
他把签好的文件递给徐桢,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停:“晚上去太和院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