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在桌前,支着下巴望着秦东篱:“一半怎么样?”
秦东篱报以微笑:“可以!”
我手肘一落,差点下巴跌到桌子上,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呀?
说好的霸道总裁爱财如命呢?
说好的离婚会你死我活呢?
说好的,不爱就恨得互不来往呢?
现在……完全不存在?
什么道理?
“哗啦!”林艳美起身:“裴33,你什么意思?”
坐不住了吗?这才哪跟哪啊?
心中暗笑,我反身走过来,抱胸往沙上一坐:“没意思,你听不懂中文?秦先生婚内出轨,我要清算他的财产,看看能从他身上瓜分多少钱?多少钱……”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林艳美有些扭曲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现在知道着急了?一家人合伙欺负我起来,不是神情很淡定吗?
我嘲讽:“你问我?怎么不问问秦先生,领证结婚怎么不告诉你?真不好意思,让您和您妈一样做了别人的小三,也恭喜您,即将转正!”
凭什么我要忍气吞声?
凭什么我要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凭什么他想结婚就结婚,凭什么我傻瓜似的要净身出户?
就算秦东篱是对的,我没有自信,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不懂求助杨凌轩以外的人。
那又怎样?
这世界上谁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
这世界上无缘无故的信任哪有那么简单?
没有时间的积累,没有时间的沉淀,像我这种遍体鳞伤的人,要相信一个人,比登天还难!
林艳美神情一下哀怨,看向秦东篱,秦东篱对我的话,没有任何反驳,俞安安小声的问我:“裴33,你不会来,真的吧?”
我伸手捞过俞安安面前文件夹,俞安安想护住,没有护住,我翻开,心中冷笑非常,“秦先生,好手段,财大器粗,真是不一样!”
俞安安拘谨不安,“裴33,你听我解释……”
我泛起冷笑,“解释?解释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商人无利不起早,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棋差一招,是我的错,我不会怪任何人!”
拿着我的病历档案,当着林艳美的面讨论,秦东篱你用得着逼我至此吗?
秦东篱听到我的话,冷冷的按了内线:“吴秘书,过来请林小姐出去,喝杯咖啡!”
“东篱……”林艳美轻声唤到:“你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讲?”
秦东篱眸光一下凛冽:“林小姐,请摆正好你的位置,你在我面前什么位置,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林艳美狠狠瞪了我一眼,压抑着怒火中烧:“好,东篱,我去喝杯咖啡,等会过来找你!”
抬高下巴,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开着屏离开。
林艳美离开,我眨眨着眼:“正好,我带了律师,你有我的病历,咱们长话短说,省得互相看彼此不顺眼!”
秦东篱终于起身,往这边走来,俞安安略带歉意地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文件夹:“裴33,对此我十分抱歉!”
“滚!”我声冷如昔:“俞安安,咱们俩的友情,从你把我的病历拿给秦东篱看那一瞬,你就该知道,如果我知道了,咱俩,连陌路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