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你就学聪明了!”拍拍张烟南的脑袋,林若无站到一边,挥了挥手道:“张烟南,我愿意就这么跟你耗下去,但你呢?你难道想把你大好光阴全都埋送在这里吗?”
张烟南苦笑道:“我也不想的,是你让我这样的!”
林若无哈哈笑道:“那也要看你的意思了!”
张烟南讶道:“难道我说出‘紫玉书简’你就放了我不成?”想到别人都说自己曾在这里大开杀戒,忍不住问道:“那以前的事情呢?就这么算了么?”
房外风起,吹过窗户面的纱纸,‘啪啪啪’的着响。显得今天晚上格外的不寻常,更添几分萧瑟之情,正如张烟南的心思也不住的摇晃,不知该跟林若无说些什么,才能让他相信自己。
林若无晃动着什么体,在张烟南周围不住的转着圈子,缓缓的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谁也不能抱着过去过日子,你说呢?”
张烟南听了竟不知该怎么去回答他,俩人一时谁也没开口,气氛尴尬之极。
沉静之中,张烟南先沉不住气:“你真的不在乎我以前在湖岛山庄做过什么?”
林若无凝视着张烟南忽然笑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摇摇头道:“有些事情是没法去解释的,你相信好不相信也好,反正‘紫玉书简’我是一定要得到的!”
张烟南愕然道:“我说的你不相信,你说的我又怎么会相信你呢?”
林若无哑然失笑道:“没想到你张烟南小小年纪竟会如此固执,也罢,我来说个故事给你听,也许会让你明白什么!”
“故事?”张烟南讶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林若无笑道:“只怕发生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晃着步子,林若无走到窗口,推开其中的一扇,仰望着外面的夜空,象是触起了很久以前的回忆。
张烟南见他忽然象是变成了别一个人,和他之前见的那个状若疯狂的林若无没一丝相象,跟本就是两个人。不知道他要跟自己说什么,难保不会又是别一个秘密。
林若无缓声道:“少年人远马走江湖,快意恩仇逍遥自在,难得一身无牵无挂。但人生在天地之间又谁真的能做到无牵无挂呢?每个人都有牵动他心弦的事情,如果说没有只是还没有出现罢了!”转过身子向张烟南道:“你我也一样!”
张烟南搞不清楚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也好唯唯诺诺,不置可否。
“少年人是心性是最难理解的,今天跟你拼死拼活的,明天也许就坐到一起海阔天空,成了好朋友也说不定!”顿了顿,林若无似在整理思路该怎么跟张烟南说起:“有一位少年人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思,远走家堂之外,只身游历于天地之间。在天山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位和他一般心思的少年人,俩人一番言语之后,少年心性大起,两人就拔出了剑,在天山之山较量起来,结果是一伤,一个掉到雪洞之中。幸好俩人福大命大,都没有伤到性命,之后俩人结成好朋友,一起去游荡江湖。”
林若无的声音渐渐有些沙哑:“他二人一起游荡于天下,一日,先前那少年家中忽有事发生,要他急急回家,他自然听从家中吩咐,就此赶回来。二人分手前约定某日再在一起想会。等少年人赶回家,家中事情却已了却。不过是家中人很久没见到他想让他回家一趟罢了!”
张烟南听着不禁想到了自己:妈妈会不会也这样的在家盼着自己回去呢?
林若无似是钩起少时的记忆,停顿了半晌又道:“等少年人应付好家中,再去相会时,却已经听不到他好朋友的下落了。直到数十年后,少年人已经成为了一代大侠,却始终忘不了他那位杳无音信的朋友,多方打听之后,竟让他发生了一件秘密!”
“秘密?是什么东西?”张烟南心头一颤,知道他终于说到题上了。
林若无仿佛没注意到张烟南的表情,继续道:“多年前江湖上曾发生过一件天大的残杀,许多天下间的人士都死于其中,事情的起源谁也不知道。但在多年后少年人却因查找朋友而以外的发现那件残杀竟和他那位失踪的好朋友有关。再找下去,所以事情原来都是他那位好朋友搞出来的。”
张烟南惊道:“什么?”他被林若无的言语吓了一跳,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好奇的问道:“那那位少年人怎么办?”
林若无枯涩的笑道:“他早不是什么少年人了。何况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当年要不是好朋友掉到雪洞之中,那场比武他就已经死了,而不是受伤!”
张烟南才想起那二人之前曾有过一场比试,原来输的是那个少年人。
林若无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他知道一切都是他好朋友搞出来的后,发誓要把他找出来,把事情问个清楚!”
“那他有没有找到?”张烟南心想要是换了自己也会想把事情弄个清楚,何况还关系到自己的朋友。
“人没有找到,却听到一些消息。”林若无象是变得说不出的疲惫:“他的好朋友就在江湖上一个有名的大庄子之中,他虽然有些名气,也曾上去拜过庄,却数次被拒之门外,连山门都没有进去,最后一西被人家羞辱了不说,还被踏断兵器!”越说到后来,林若无的心情就越沉重,事情就象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张烟南不禁‘啊’的一声,叫道:“怎么可以这样无理呢?人家去拜庄,又不是去干坏事,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人家?”
林若无摇摇头,似在为张烟南的言语感到好笑:“在经过这样的事情后,他回到家中,发奋习武,终成一代宗师,成就了自己的一番天地,而不是挂在别人嘴上大侠的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