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小姐,大恩不言谢,此仇还是我自己亲自来,不用找我也知道是76号或者是军统,我为日本人做得越多,他们越是恨我。”李士群双手捶着床沿嗟叹。
“那好,我给你一批人马,你把凶手揪出来,绳之以法,以此来震慑敌人。”
贝奇酒吧很快被包围了,当晚的酒客记录很难找到,大多数都没有名姓,而且既然是下毒,自然也是有备而来。
不过他依稀记得那个人是个平头的年轻人,轮廓也大致清楚,于是画影图形寻访了起来。
一日,有手下递过来一封信,说是从地下捡到的。
李士群一看,上面写着“李士群亲启”的字样,他拆开了信件,里面说到凶手在76号附近出没过。
“这就想得通了。”李士群心里嘀咕道,“自己把汪政府的老底和76号的底细全部和盘托出告诉了日本人,他们还不想方设法让自己死。”
“我要去找史筠珩讨个说法。”李士群心下一横,他带了一伙人到了76号,如此兴师动众,76号自然不敢杀人灭口。
“史主任,别来无恙。”李士群拄着拐杖,伸出手相握。
“李先生,高就了呀!”史筠珩略带讽刺的说。
“大路朝天,随我去走,不妨碍史主任就好了。”
“怎么我觉得妨碍了呢?”史筠珩反问道。
“你!”李士群被逼迫地说不出话来。
“大家都要给对方留条活路,做狗也不要太卖命,小心死无葬身之地。”史筠珩正色道。
“你!”李士群由于脑子受损的缘故,还留下了偏头痛的后遗症,他抚摸着太阳穴,头痛欲裂。
“尊躯抱恙,就不要这么的拼死拼活,留个全尸给自己吧。”
李士群嘴里吐着白沫,昏厥了过去,身后的一众人马冲了上来,把他运走了。
至于李士群的中毒,史筠珩是幸灾乐祸地,然而他不知道,下毒者正是川岛芳子本人,她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狠狠地打击76号,让李士群豁出命去,重创汪政府。
这是土肥原贤二的授命,汪兆铭始终把自己当做南京的主人,他不过是日本人的一个傀儡,真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
“土肥原先生,李士群在76号昏厥过了。”川岛芳子进来报道。
“这是最好不过的消息,既然当面锣对面鼓的斗了起来,就助李士群一码,压制住76号,减除汪兆铭的臂膀,看他还敢不敢小觑我等。”土肥原贤二背着身,对面的墙壁上挂了一幅白底黑底的方布,上书一个斗大的“禅”字。
“参禅坐化,最是人间妙谛。”土肥原贤二冒出了这么一句道,“川岛,你要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