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丽佯装脸红腼腆。实际上,她恨透了这个没事半途杀出来的程咬金,好端
端地把她美好的计划都破坏了。
“当然,小鹰。”她亲喏地称呼,又轻啄傅枭的脸颊,恋恋不舍地离开。临
时,傅枭仍不放过地用力捏了她的圆臀一把。
“拜讬!哥,你不要那么‘夸张’好吗?”他加重“夸张”两个字,因为实
在看不下去了。
“那你也不要整天迷恋于小狗、小猫、小鸟的好吗?多帮我张罗一下公司的
事。”傅枭不甘录弱的回骂道。
这一扯,傅鹰可是没辄了,由于自己始终把兴趣摆了第一个位,以致傅家庞
大的事业重担都落在哥哥肩上,他看得出来。傅枭是很辛苦的,也许是有苦无
处诉,才会找上乔丹丽这种没水准的女人,因为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
那种女人只会一味向“钱”看,根本毫无真感情可言。
“好,我承认我错了。”傅鹰知道他在这点上站不住脚,不过他仍忍不住地
劝道:“但是,哥,如果你真的那么‘需要’,为何不干脆结婚呢?把丹丽娶
过来,让她生儿育女,也好给傅家传一个后代呀!”
这番“道理”很诚恳,却太过直接。所以话一出口傅鹰就一脸愧然。“对不
起,哥,我说错话了。”他赶紧道歉。
傅枭的神情是既哀伤又惘然。“小鹰,你明知道的,何苦逼我?”
“大哥,我……”傅鹰有口难言,大哥实在是专情、执着、癡愚得可以,都
过了十七年了!难道十七年,依然无法治癒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吗?
“我开门见山地说好了。”傅鹰索性岔开话题,把手中的白色帖子塞给哥哥。
“这是我昨天收到的。”
一张讣告!
地址是日本国福岗县木市……一样的地址,一样的笔?,这对傅枭而言太熟
悉了,只是他——不敢打开,也不愿打开,一直迟迟静默着。
“哥,你不用再?装,我知道这张讣告的死者是沈梧,对吗?”
傅枭瞪大双眼,怔怔地望着弟弟,沈梧这两个字,像利剑般地刺进他的心,
他纹风不动地立了良久。
“哥,事情都过去十七年了,你何必……”小鹰腰杆挺直,他想劝戒哥哥,
但又该如何开口呢?他思忖着,双手无意间开拉地玩着抽屉,而当他拉开第二
格时,如雪纷飞的信任出现在他眼前,令他骇然!这些泛黄信件的邮戳距离现
今已有一年多了,相同的地址与字?……他才恍然大悟。“哥,这些信是沈梧
从日本寄来的,信件已有一年之久,你竟能视若无睹地不去拆看?”
傅枭不?所动,他依然面无表情,像块石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