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握住司言手腕:“阿言,宫中气氛不对……”
“王爷安心。”司言轻轻回了一句。
祁子煜抬眸看向眼前女子,从她幽深的眼眸中看出,她早已感知到了危险。
祁子煜轻轻放开司言,两人一起往前走去。
阿言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轰隆”一声,两人身后的宫门骤然关闭,四周一阵铁甲碰撞的声音,原本安静的宫墙两侧,脚步杂沓,一排排弓箭手出现在眼前。
城楼上高挂的宫灯下,四周的弓箭手们拉满了弓,随时准备放箭。
“司言!”随着城楼上光芒闪过,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在上空响起,“今日你死期到了。”
司言只听这声音也知道是谁,真不愧是草包王爷。
司言神色淡然抬眸看去,只见陈王祁朔宇阴沉着一张脸,一袭黑袍站在高高的城楼上。
这里四周都是城楼,司言和雍王站在中间空地的位置,犹如在一个翁城里面。
陈王居高临下,冷冷盯着司言和祁子煜,这两人也没那么聪明嘛,轻易就上当了。
司言神色冷厉:“陈王殿下假传陛下旨意,引本官和雍王殿下前来,又以弓箭手包围,可是想要谋反?”
祁朔宇冷笑一声:“谋反?那不存在,本王就是单纯地想杀了你!”
司言若是以为谋反二字能吓倒他,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在边关受尽了这女人欺负,本以为回到上京就可以肆意报复这女人,没想到这女人不知给父皇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父皇对她另眼相待。
父皇不但封她为史上从未有过的大宣一品女官,还因为这女人将母妃打入了冷宫。
这口鸟气他实在是受不了。
他左右也是父皇的儿子,如今就是真干了谋反的事情,父皇也不可能杀他。
太子五年前不就是真的谋反么?父皇不也没有杀太子,不过是将他囚禁在太子府里罢了。
他今日作为虽是大逆不道,但能把司言和祁子煜杀死在这儿,也是赚了。
父皇最多也就把他贬为庶人,不会杀他。
到时候,祁子煜一死,他皇兄信王就是太子的唯一人选。
皇兄登基,还不是分分钟恢复他的身份和地位。
司言冷笑一声:“陈王若只是为了杀我,又为何要设计雍王殿下前来?”
“你说呢?”祁朔宇挑起眉头看向司言,“当然是为了让你们能够一起上西天。”
“陈王,雍王好歹也是你的皇兄,和你同是陛下皇子,你如今这么做,可是残杀手足,犯了杀兄大罪!”
“皇兄?”祁朔宇不屑地说道,“祁子煜也配做我皇兄?我皇兄只有信王祁明哲一人!”
祁朔宇肆意笑道,“哈哈,司言,你都不知道祁子煜以前有多懦弱,他在我信王兄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后来仗着和你的婚约,仗着有了司徒府的支持,才敢挺直腰板做人。
“我看你就是眼瞎了,才会宁愿做他未婚妻,也不愿嫁给我信王兄,司言,你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吧?”
司言神色莫测看向城楼上洋洋得意的祁朔宇:“陈王,你是真蠢啊!你今夜行动,你家魏先生知道吗?”
“关你何事!”祁朔宇怒吼一声。
司言轻笑道:“是不关我的事,但我想魏书一定知道,并且,他毫不在乎你这个陈王的性命,你真可怜!”
祁朔宇跳脚道:“司言,你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