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王德的真面目
“哈哈,这不是想考验你吗?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我师兄的得意门生有没有退步?”“王德”坐下来,笑着调侃道。
话音落下,他也不再伪装,脱去了王德的面具,司老爷子的面孔赫然出现在厉言面前。
厉言皱眉,眸子里闪过一抹不解,“这就是您的真面目?看来您待人还是不够真诚,难怪我师父很少在我面前提起您。”
司老爷子眼见厉言目无尊长,立刻骂骂咧咧道,“嚯,这臭小子,竟然敢这样说你的长辈,没大没小的,简直跟你师父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够真诚?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真面目?”
司老爷子虽然话里全是埋怨,可是面上却始终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您带着司老爷子的面孔骗了我,现在又倒打一耙,您这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戏弄吗?”厉言脸色愈发阴沉。
眼见厉言不相信,司老爷子立马对着自己的徒弟无力的吐槽道,“灵儿,你看看你看看,你师父我这么坦诚,他却始终不愿意相信,我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把我的脸皮撕下来给他检查吗?”
灵儿知道师父又调皮了,她嘴角扬起一抹假笑,看着厉言认真的解释道,“师兄,是真的,我师父一直以来就长这个样子,没必要骗你。”
厉言闻言眸子暗了暗,显然不愿意相信,“这怎么可能?难不成司老爷子还有双胞胎兄弟不成?”
听到这话,司老爷子立马拍着手掌,激动道,“诶,终于猜对了!”
厉言再次愣住了,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却是事实的真相。
厉言猛的站起来,迫不及待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从来没听说过司老爷子还有双胞胎兄弟。难道就连伯父伯母都不知道这件事吗?”
司老爷子无奈的叹息一声,立马挥手让灵儿带着猎风下去守着。
石桌旁只剩下二人的时候,司老爷子将心里掩藏了多年的秘密吐露出来,“其实,我的真名叫司震北,可也是念卿的爷爷司震南。死的那个是我哥,真名叫司震南,我只不过是他的替身。记得那还是在我两岁的时候,小日。本入侵中国,我被迫与父母和哥哥走散,幸亏我命好,被一位住在深山老林的独居老人相救,当时与他一起的还有你的师父云奕。
他也是个落难的孤儿,我们年龄相仿,很快便成了儿时最好的伙伴。其实救我们的老人年轻的时候是一位武功高强的大侠,一生未娶,他将他的所有武功都毫无保留的教授给了我们。
然而,在我22岁的那年,我却在下山购买生活用品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我的哥哥。然而他也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我。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的站了好久,最终还是相认了。他不可置信的抱着我,高兴的跟个孩子一样。激动过后,他便要求我回到司家和父母相认。”
说到这里,司老爷子浑浊的眸子里噙满了泪水,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
厉言诧异地追问道,“然后呢?你回去和他们相认了吗?”
“我并不想和他们相认,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我也已经习惯了在深山老林和师父师兄一起生活的日子。所以我当时直接拒绝了他,可就在我转身离去的时候,我哥为了追我,却不小心被车撞了。”
说到这里,司老爷子哽咽了。
厉言能感受到他内心的那股悲伤和无力,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老爷子的对面,也不再催促。
直到司老爷子缓了过来,他才继续说下去,“当时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医护人员急急忙忙送去了医院,而我却好像被定在了原地,根本就没办法挪动脚步。直到我晚上悄悄的趁着病房没人进去看他。他才刚脱离危险,还是昏迷不醒。我坐了好一会儿,正准备离去却被他紧紧抓住我的衣襟。他虚弱的对我说,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他希望我代替他好好的陪着爸妈。
当时看着他请求的眼神,我鬼使神差的点头应下。当天晚上,根据他的指引,我便悄无声息的带走了他,趁着月色,回到了他的那个家。”
厉言不可置信的说道,“所以从那以后,你就代替他成为了司震南,并且娶妻生子,还成了滨城的一把手?”
老爷子慎重的点头,思绪早已游走。
“那你大哥呢?”
“我大哥他其实一直都没离开,被我安排在不远处的别墅里,有专人照顾,虽然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可是他脖子以下已经全部瘫痪,整天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由专业的佣人照顾。我每天都会去看望他,他也会告诉我他所有的习惯和人际关系。
慢慢的,我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就这样过了几十年,直到前段时间,我发现了司云龙的阴谋,正巧那个时候我大哥也快支撑不下去了,所以他便要求我和他换了回来,所以那段时间病重的躺在病床上的人一直都是他。他说,他已经受够了病痛的折磨,在油尽灯枯的时候他还能再帮我一把已经是了无遗憾了。”
说完,一向坚强的司老爷子失声痛哭起来。
这辈子,他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的大哥,若是当初没有相遇,或许,就不会有那场意外发生。
得知真相后的厉言,脸部线条都柔和了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老爷子。他只能故意转移话题,
“难怪,我跟着师父学艺的时候,他并没有提起你,只是在喝醉酒的时候说过他还有一个师弟。”
老爷子神情悲痛,“当初我是不辞而别,后来发生这件事后,我也回去见过师父他老人家和师兄。我跪在地上跟他们告别。师父他只说了一句话,“罢了罢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我对不起师父他老人家多年来的辛苦栽培,所以我会经常悄悄的去山上看望他们,直到后来师父病逝,我便很少去了。”